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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第1页）

文强没想到戴笠问这问题，一时口讷，答不上话来。

戴笠看出了他的心思，鼓动道：&ldo;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我正想了解同志们对此事的态度和看法。&rdo;

文强鼓起勇气道：&ldo;我反正是戴先生的人，荣辱与共，没得说的。不过大多数人心头蒙着一层愁云，有些干部甚至认为军统不行了，正在暗中寻找出路。&rdo;

戴笠强作镇静道：&ldo;你下去跟同志们说，取消军统不过是一句口号，我会想法解决的。目前对我们来说，士气很重要，你是老同志，更要沉得住气。对了，你通知汉三他们，我们明天就在这里开个会议，你也来，上午9点，就在这里。&rdo;

次日，在北平什锦花园前的吴佩孚公馆，龚仙舫、马汉三、文强等一批内外勤负责人共计三十余人准时到达。

在宽敞的大厅里，大家坐定后，戴笠劈头就向身旁的龚仙舫道：&ldo;化整为零合法化办得怎样？&rdo;

龚仙舫紧张地环顾左右不敢说话，其余的人也不知这一问的用意何在，面面相觑。

戴笠严肃地说：&ldo;在座的都是本局的老同志，不许泄露。你说，没有关系。&rdo;

龚仙舫才敢说出：&ldo;首先办好的是各特警班毕业生名册，送呈领袖批准了，一律以中央警校毕业生学籍待遇，名册上列名的共十五万余人。其次是赶紧着手&lso;化整为零&rso;的事，争取合法化安置三大机关的人员名册，交给郑副局长和唐先生商办中。交警总局的安置好办，军事系统的，有武装部队，伸缩性比较大，所以说是好办。&rdo;

戴笠唯恐其余的人不明内情，他神气活现地说：&ldo;世界上哪个朝代、哪个国家没有特务机关，人家越喊要取消便越显得重要。但是军统局这个名称有些臭了，组织也太庞大了，经费确也筹措不易，所以要化整为零，以合法化来堵住人言可畏的口。凡事要为领袖分忧着想，我跟了他三十年，是深知的。&rdo;

文强还不了解化整为零的具体化法，便大着胆子问了一下。龚不敢说话。戴笠则一本正经地说：&ldo;第一是准许改组后的国防部二厅谍参系统和对外使馆的武官系统，要合法化地全部控制起来，这个任务要介民先生去完成。第二，是将内政部警政司扩大为全国性的警察总署，是合法化安置人员最多的一条出路，然后才能全部控制警察方面的行政、人事、教育。对李士珍，能容就容，不能容就去。第三是与张嘉珑部长早已说定，要求在交通部成立一个交通警察总署来统驭全国铁路、公路的警务机构系统，并将本局的所有武装部队改编为交通警察部队。化整为零合法化就是如此。&rdo;

戴笠说得高兴，滑了口，连龚仙舫都不知道的心里话也抖了出来：&ldo;准备推荐李崇诗为海军部陆战队司令，兵员从本局武装部队中抽调，或从其他的方面抽调。&rdo;

说到此处，戴笠扫视一回部下，着重注意他们的表情，停了几秒，突然用很轻松愉快的声音道：&ldo;告诉同志们一个好消息，我和柯克上将已经接上了头……&rdo;然而，下面并没有他预期的激动情形，他继续往下说，&ldo;柯克上将是美军海军的元老，威望举足轻重，他答应和梅乐斯先生联手帮助我任海军司令。中国海军以前是非常脆弱的，少得可怜的几艘旧军舰在太平洋战争中全部被日军击沉。现在仅是一个空架子，没有美国人的帮助，重建海军等于是痴人说梦。美国海军司令部，五角大楼，曾主动提出赠送几十、上百艘登陆艇、驱逐舰、潜水艇，还有航空母舰！美国海军是慷慨的，仅仅是让某人出任司令员。为什么？因为我戴某人有的是办法，由我领导的海军不会像从前一样是一群废物。可惜的是，校长听任奸诈小人的谗言，迟迟不肯点头。校长是英明的，终有一天他会看出我一片忠心，会答应美国人的条件。到时，上面急需要大批干部，你们是我最忠心、最得意的部下，将来也是海军司令部的骨干。&rdo;

说到这里，下面才有了点反应，特务们有的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戴笠见机，把话锋一转，道：&ldo;这一次化整为零的消息传开以后，大部分同志的情绪稳定，表现很好。但是，也有极少数认为军统不行了，戴笠要完了，产生了另觅高枝的念头。这很不好，有点过河拆桥、有奶便是娘的味道。我奉劝这些人，戴某人永远也不会完蛋，别人说我是孙悟空式的人物，神通广大，办法多，这虽有点过奖，但有一点我绝对可以保证，跟着我，绝对不会没有出路！&rdo;

文强、龚仙舫等人带头鼓起掌来。戴笠满面春风，还要作长篇大论的讲话。王鲁翘匆匆推开门进来：&ldo;报告戴先生，委员长偕夫人来了！&rdo;

戴笠大惊，忙道：&ldo;怎么会这样呢？&rdo;挠了挠头皮，问，&ldo;现在哪里？&rdo;

王鲁翘道：&ldo;说是刚刚在重庆起飞，几个钟头后在明故宫机场降落。&rdo;

戴笠转身对部下道：&ldo;委员长和夫人来了，正好大家在场，分配一下任务。这次的安全工作很重要，凡在北平的军统同志一起行动起来，停下手头的工作，全力以赴地维护领袖和夫人的安全！时间来不及了，各位马上下去布置，每条大街、每个活动地点均要落实专人负责，明确责任，一旦哪方面出了问题，以死罪论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