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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老太太无声地笑，颇有些语重心长地道:&ldo;能在感情中理智冷静，收放自如的才能算是赢家，高门贵族莫不如此。&rdo;

回清风阁的路上，丫鬟提着的灯极稳，一行人参差不齐的脚步声回荡，这回再路过玉色阁与梨花轩时，屋里的灯全都熄了，一点光亮也没有。

第二日一早，老太太穿着诰命朝服入了宫觐见皇后娘娘，满京都的贵族都在观望，他们自然知道国公府老夫人入宫为的是什么事。

那位名东京都的国公府嫡女，未来归属到底如何？

明兰宫中，皇后一身富贵宫装，雍容大气，仪态万千，她对老夫人的心思了若指掌，面上却是装作不知，赐座赐茶之后，她笑着开口，问:&ldo;老夫人今日怎的有空入宫陪本宫品茶？&rdo;

老太太来时一路心中默念着说辞，到底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当即附和着笑道:&ldo;不瞒皇后娘娘，老身今日前来，是有事相问，实在是不知如何行事，还请娘娘解惑。&rdo;

皇后无子，膝下只有一女，便是三公主纪婵，但饶是如此，皇后之位却坐得稳稳当当，皇帝对其信任不疑，深得帝宠。

废太子纪萧生母早亡，自小就被抱在皇后宫里养着，这么多年下来，自然是有感情的。而八皇子纪焕出身比不得纪萧，是这几年在朝堂初露头角后才入了皇帝的眼，将他记在皇后的名下。

孰轻孰重，想必皇后心中早有定夺。

皇后轻抿了一口香茶，唇齿生津，香气四溢，她有些惬意地眯了眯眼，柔声道:&ldo;老夫人但说无妨。&rdo;

老太太斟酌着措辞，皱着眉道:&ldo;当日娘娘亲自指婚，将老身孙女许给太子殿下为正妃，可……可……&rdo;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明说，意思却十分明显。

太子已废，总不能叫我孙女嫁过去一起蹲牢底吧？

明兰宫中燃着西域边国进攻上来的奇香，交杂着清冽的茶香，竟更多添了几分威严之感，皇后的表情意味不明，老太太心底突然打起了鼓。

&ldo;本宫亲口赐婚，更改怕是不能了。&rdo;默了许久，皇后皱起眉头，声音中已有淡淡的不悦之意。

老太太头上突然冒出了冷汗，她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起身，陡然跪在冰冷的大殿之上，抬眸望着凤坐上端坐的人，浑浊的老眼里简直要淌出泪来。

&ldo;娘娘，国公府子嗣凋敝，只有这么一个嫡女……&rdo;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跳火坑？

她渐渐的说不下去，因为皇后掩唇笑出了声，只是笑意清浅不达眼底。

&ldo;老夫人多虑了，陈鸾与本宫的婵儿交好，这孩子也算是合本宫的眼缘，本宫自然不会害了她。&rdo;皇后的声音温和柔婉，如清风拂面明月皎光一般娓娓道来。

老太太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眼也不错地望着皇后，脸上每一条褶皱都绷得极紧。

&ldo;情况特殊，本宫昨夜还为了这事与皇上商议。&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