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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顿，他又道：“等师母身体好一点，我再和以然一起过去。”赵平连连点头：“诶这才对，别总忙着工作，家庭也重要，有时间多陪陪以然。”“女孩子心思敏感一点，你多花点心思在上面。”沈屿之颔首莞尔：“我知道的。”李铭已经在外面等候，沈屿之目送助理送自己的老师出去后，又不紧不慢地踱步回餐厅。刚才下楼时他就看见了，温以然的位置正好在绿植后面。日光透过玻璃窗子，零零碎碎落在女孩白皙的脖颈上。温以然头枕着手臂，正趴在桌子上小憩，前边还有未合上的电脑，手边是喝了一半的金桔柠檬水。她坐的位置偏僻，除了偶尔有服务员走过，其余时间都没有其他客人。餐厅音乐轻缓，更听得人昏昏欲睡。电脑屏幕上边还有网页没关上，沈屿之只扫了一眼，就看见微信上面自己的头像。还有好几个他没看懂的表格，看着倒像是时间计划表。沈屿之眉角往上扬了扬。见温以然手臂已经快碰到笔记本，他上前，才刚往前挪动了下笔记本，就听见底下传来女孩小声的嘀咕。“让我再睡一会。”沈屿之勾唇，微弯的唇角还未放下，却听女孩又喃喃吐出两个字。“宁远。”日光渐渐转移，有阴影落在女孩头顶处，顿时阴凉了不少。只是睡梦中的女孩却对此无所发觉，刚刚嘟喃了一声之后，她又习以为常地换了只手臂，继续枕着睡着了。已经过了用餐时间，餐厅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一时之间，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他们这边两人，还有零星几个走动的服务员，正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餐厅又重新换了钢琴曲，是沈屿之熟悉的《卡农》。男人眸色微沉，呼吸放缓了许多。宁远？这又是谁？？双眉还拢在一处，余光瞥见温以然熟睡的面容时，沈屿之双眉稍稍舒缓了些，不过也只是一瞬。半晌，男人又不动声色掏出手机，给李铭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桌上的笔记本因为长期未工作已经进入睡眠的模式，黑黢黢的一片。屏幕暗下去的最后一刻，沈屿之正好瞥见上面表格上的字眼。是陈洲最近采访的上线时间，还有零零散散几个投票的网址。以及微信消息框上一整列的历史信息，上面的消息如出一辙。沈屿之只扫了一眼，就淡淡地收回了目光。他视线慢慢下移，最后落在自己刚点开的微信消息框上。顶部还是前不久温以然刚发过来的信息。【亚洲前一百张最美面孔即将新鲜出炉，快来pick你家的小哥哥小姐姐吧！！！】和刚才那一整个列表的信息一模一样。沈屿之黑眸一暗。毋庸置疑。这是温以然群发的。男人喉结微滚了滚，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一双眸色深了几许。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桌上的女孩终于悠悠转醒，外面阳光耀眼，温以然小小打了个哈欠。纤长的睫毛上还氤氲着水汽，女孩才刚一睁眼，就看见前边绿植后边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男人懒懒靠在墙边，正对着手机对面的人说着什么，声音说不出的低沉喑哑。大概是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沈屿之眉间微蹙了蹙，不过又很快舒展开来，站的位置正好是阴影处，男人薄唇紧抿着，从温以然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眼前的画面似曾相识，像是和记忆中某处重合在一起。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温以然眨眼的功夫，前边的男人已经挂了电话。温以然稍稍动了眉角，手指碰到笔记本的触屏时，屏幕又亮了一瞬，原先还未来得及关上的网页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温以然眼睑低垂，她抬手将笔记本合上，收拾东西准备走人。“你要走了？”男人已经朝自己走了过来，在温以然旁边落下一片黑影。秉着对方前天还帮自己拉票的想法，温以然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她原本就是打算回家午睡的，结果趴着趴着不小心睡着了，连电脑都忘记关上。也不知道说梦话没有。温以然带的东西原本就不多，将笔记本和鼠标依次塞进背包时，桌上顿时空了一大半。抬眸见沈屿之已经在自己前边坐下，温以然眉角轻动，正好将桌上最后一件东西收进背包。抬头看见沈屿之正盯着自己，温以然狐疑道：“是有什么事吗？”对方明显的欲言又止，温以然稍稍蹙眉，却听沈屿之轻咳了一声，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