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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助推 真正的第三条道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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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助推：真正的第三条道路

我们在本书中主要提出了两个观点。第一，看上去不起眼的社会情形也会对人们的行为产生巨大的影响。助推无处不在，尽管我们看不见。不管是好的选择体系还是糟糕的选择体系，它们都是无处不在和不可避免的，并且会极大地影响我们的决定。第二，自由主义的温和专制主义自身并不矛盾，选择设计者可以在保持选择自由的同时助推人们到改善自身生活水平的方向上去。

本书涉及了诸多领域，包括储蓄、社会保障、记账市场、环境政策、医疗保健、婚姻等领域。然而实际上，助推潜在的应用范围要远远超过我们谈到的上述领域。我们的一个最大的愿望是对选择体系和助推力的理解能够使人们创造性地思考出提高人们在其他领域的生活水平的方法。这些领域中有许多仅仅是单纯的个人行为。工作场所、公司董事会、大学、宗教组织、俱乐部甚至家庭，都可以用到并且受益于自由主义的温和专制主义。

我们希望，在这个两极分化现象显著的社会中，政府的一般行政方法能被各方接受。整个20世纪，人们都在广泛地讨论是否能够走“第三条道路”。我们希望，自由主义的温和专制主义能够提供一条真正的第三条道路，这条道路能够平息当代民主议题中出现的一些争论。

自富兰克林·罗斯福推出“新政”以来，民主党已经显示出其对于刚性的国家要求与命令和控制体制的热情。发现了私人市场中存在的严重问题之后，民主党人士经常坚持让公司实施强制措施，从而取缔或者至少是减少选择的自由。共和党人士的反应是，认为这些强制措施经常是无中生有，因此往往适得其反，原因是美国人的构成极为复杂，一种措施往往不能让所有人满意。他们所代表的往往是自由放任政策与反对政府参与。至少在经济方面，选择自由已经成为他们的指导性政策。

对于芸芸众生来说，这场争论只是在毫无意义地宣扬口号，并且越来越令他们感到无聊和空虚。许多明智的民主党人已经完全意识到，单一的强制措施效率低下甚至会适得其反，而且不会适应来自多方面的需求。美国社会的多样化程度太高，美国人的创造能力太强，环境变化太快，从而使政府经常一错再错。许多明智的共和党人深知，即便有了自由市场，政府的干预也在所难免。自由市场依赖于政府，政府必须保护私人财产并确保合约的履行。无论是环境保护、退休计划，还是救人之所急，市场当然是应当考虑的因素。实际上，一些最成功的助推往往会充分利用市场，好的选择体系也包括对动机的密切关注。然而，不明智地一味反对“政府干预”和明智地宣称政府可以在促进选择自由的前提下进行干预，其结果是大不相同的。

对于上述提到的几个基本点，自由主义者和保守主义者也已经开始逐渐认识到了其中的奥妙。如同私人组织一样，政府官员同样可以将人们向某个方向助推，从而使人们的生活更加幸福。并且，政府官员也可以强调说，其最终是为了国民，而不是国家。现代生活的复杂性和技术及全球变化令人应接不暇的节奏向硬性强制措施或者愤世嫉俗的自由放任主义发起了挑战。对于选择自由和柔性助推，我们应当立刻采取有关措施做出原则性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