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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早已取代阿拉伯语成为迪拜的官方语言。这里的日常交际用语也变成了英语、南亚印地语以及乌尔都语。但是,将所有人紧紧黏合在一起的是对稳定、繁荣以及连通的欲求。迪拜已经变成了躲避宗教极端主义者的安全港:迪拜的安全机构、监控技术以及政治触角使其能够确保极端恐怖分子不会在这块土地上兴风作浪。迪拜不可避免地成为一个繁荣的电子品黑市、洗钱天堂、各国黑帮及其犯罪网络的桥头堡。从谢赫·扎耶德路(SheikhZayedRoad)的五星级酒店到德拉(Deira)破旧的旅馆,供给定律显然打败了伊斯兰禁止通奸及卖淫的禁令。毫无疑问,许多阿拉伯人到迪拜就是为了抛却穆斯林的清规戒律。
如果有哪座城市体现了“你建造,他们就会来”这句话,那么这座城市就是迪拜——世界上发展最快的城市。从1968年到1975年,迪拜的人口翻了两番;从1989年到2009年,迪拜人口再增加一倍;预计到2020年,迪拜的人口会再次翻番,达450万之众。在华尔街失意的美国人,寻求低税率的欧洲人,逃离贫困与暴政的非洲人,带着大把钞票的印度人、俄罗斯人以及伊朗人、菲律宾的酒店打工者,中国的企业主,都会聚于这座属于另一个世界的都城。当欧洲国家对移民厌倦之时,阿联酋却正在以前所未有的姿态拥抱他们。
因此,迪拜不仅是阿拉伯世界的大熔炉,也是走在前列的全球性大熔炉。迪拜是一个反民族国家的国家:这里几乎没有剩下多少原住居民。实际上,迪拜可能是世界历史上种族色彩最为淡化之地。来自世界各地的各路移民正在创造的是一个令人充满敬意之所,这里既充满世界多样性,又绝无身份认同的单一性问题,每一个居住区都是一个地球村。
雷姆·库哈斯曾经鼓吹,迪拜是“最后一块可以镌刻新身份认同的白板”。实际上,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传统的身份认同从传统民族国家向后民族国家城市中心转变的最重要实验。先前,外国人被允许在迪拜或新加坡的平均逗留时间为两至三年,如今这一限制已经不复存在。外国人已经成为永久居民。人们在迪拜扎根越久,过客心绪就会越淡,而期望以努力追求综合与累积回报的移民心态则越来越浓厚。迪拜很多企业已经为外国人运营多年。无论公立还是私营部门,任何一个阿联酋人的工作都有一众外国人的支持。随着在个人以及职业上的成功增长,外国人开始兴办学校,为阻止海滨的地产项目发起请愿;他们展开游说,以求获得以财产所有权为条件的永久居留权;他们竭尽所能去参加领导人用以倾听与收集民意民情的重要议会集会。对于外国人而言,随着时间的推移,迪拜已经变得和祖国一样,变成了他们的“家”。
然而,在阿联酋非公民没有不可剥夺的权利。严格而言,他们是一批投资者选民。即便外国人在此居住了数十年,并且除此之外再也无家,他们也必须每隔两到三年更新他们的居留许可。虽然越来越多的人觉得自己会在迪拜工作甚至最终在这里退休(这里比墨西哥安全多了),但在这里,几乎所有人都生活在一种“永久过境”的矛盾之中,而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从法律上讲是二等公民。迪拜当局有权把任何人从这里撵走。
统治者首要考虑的是阿联酋国民。数代以来,阿联酋国民一直是这个国家忠实的子民。他们被赋予高额补贴,以保其衣食无忧。依据一项名为阿联酋化的高级平权法案,阿联酋国民在外国公司中必须要得到升迁。在最重要的房地产市场,他们也有优先权。不过,极度的财富也催生了严重的生活方式疾病,例如男性的肥胖问题以及女性急剧下降的生育率(如今这里的生育率位居世界最低行列)。阿联酋国民所占比重的无情下降,被阿联酋最著名的异议知识分子阿卜杜哈奇·阿卜杜拉(AbdulkhaleqAbdulla)称为“在自己国家做一个少数派的痛苦”。他感叹说,阿联酋国民在数量上如此之少,在重塑国家的力量上如此之弱,能够享受迪拜这一全球现象的时日无多。在2012年迪拜艺术节期间,我们曾坐在一起参与公众讨论,当时他使用了一个恐怕只有他才可以在公众场合使用的词:“灭绝”。这词用得好像是当菲律宾或者欧洲精品店老板以阿拉伯语“平安与你同在”向同样的外国客人问好时,他是在向一个业已不存在的本地群体表达敬意一般。
再过10年,阿联酋人在这个国家将变得越加无足轻重,越加成为备受呵护的本地稀有之物,届时统治者也就不得不全然接受他们自己所创作的这个独一无二的世界性项目。很快这里将成为一个全部由外国人口构成的国家。酋长与外国人之间向来互惠互利,但独特的人口结构与连通性也带来一项现实风险:一旦出现灾难性的打击——无论经济上的还是地缘政治上的——蜂拥而至的人群是否也会争先恐后地放弃这场免税的外遇,转而重归故里的残酷之境?
作为一个全球都城,迪拜如果想要人们对它有更长久的忠诚,就需要给予其居民更多权利,而不仅仅是让他们沉浸在每周7天每天24小时的便利之中。举个例子,迪拜当局应该考虑为非阿拉伯人提供永久居留权。要想从一个居民“永远是外国人”的城市转变为属于每个人的“全球化之家”,迪拜就需要构建一个自由与义务更加平衡的系统,让任何一个以迪拜为主要居住地的人都应该可以自豪地称自己是迪拜人。
对于极度混合的人口与经济力量,迪拜就是一个实验室。虽然未来并不确定,但是这项实验会持续进行,实验的结果不仅会影响迪拜,也会影响我们所有人。正如城市学者丹尼尔·布鲁克(DanielBrook)所言:“为迪拜的道歉就是为其所代表之世界的道歉。”
第一停靠港
2013年11月,我飞到沙特阿拉伯的吉达,然后开车前往一个尚未出现在地图上的无名之地。这是一座建设中的新城,它位于红海沿岸,既囊括了消费商品、汽车装配、信息技术产业等经济特区,也配套有容纳200万以上人口的居民区。这座叫作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KAEC)的城市已通过首次公开募股在沙特的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公司首席执行官法赫德·拉希德(Fahdal-Rasheed)称,这是“世界上第一个全集成私人城市”。
“迪拜效应”对阿拉伯世界的一大影响是,新的港口都在力争取代阿联酋杰贝阿里,成为阿拉伯半岛区域蓬勃市场的新门户——沙特尤其如此。杰贝阿里具有先发优势但无地理优势。一旦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的超现代新港口在2020年左右投入运营,沙特阿拉伯就可以在从地中海经苏伊士运河到红海的集装箱货运贸易中独占鳌头。届时,货运时间会缩短,商品则通过跨越广袤沙漠的陆桥,沿着高速铁路和十车道高速公路高效输出至麦加、麦地那、利雅得以及更远的地方。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是沙特阿拉伯赢取巨量物流业务的武器,而牺牲掉的将是杰贝阿里。
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不仅仅是一家商业企业,也是战略所需。数十年来,诸如达兰与达曼等沙特东部的军事与石油设施一直在地缘政治中占有重要地位。对于利雅得的沙特皇室及其美国保护者,保持石油的流动以及牵制伊朗和伊拉克一直是沙特王国的战略重点。但是,随着沙特原油生产的衰竭,这个国家必然不能只依靠自身的地质优势,而必须对地理优势加以利用。通过建设一个类似于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这样一个全球物流枢纽,沙特可以加入石油之外的其他供应链之中。
对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的投资建设具有重大意义,这不仅是因为它将充分利用这个国家的红海地理优势,也因为它能够为沙特的未来带来就业与教育。同其他阿拉伯国家一样,沙特阿拉伯面临着一场人口危机:其人口从1950年的300万增加至今天的3000万,且其中有一半人口年龄在25岁以下。在2020年以前,这个国家需要将其400万的住房单元增加至800万。截至目前,超过50家企业已经在阿卜杜拉国王经济城购买土地,兴建厂房。捷豹路虎已宣布计划在此建造一个新的总装厂,这使其变成了向其他阿拉伯国家以及地中海地区出口高档车的区域中心。这实在是非常合宜的,毕竟吉达是沙特阿拉伯女性争取驾车运动的发源地。经济开放与投资总是会带来社会结构的改变,无论大小,沙特阿拉伯亦不例外。教育、医疗保健以及行政部门的就业岗位将会增加,女性则将填补这些岗位——特别是考虑到沙特正寻求降低进口劳工的巨额占比以降低沙特人的失业率,以及女性失业率比男性高四倍的现实。
在经济城我遇到了哈佛商学院的初创城市与城市经济竞争力专家约翰·麦康伯(JohnMaber),他认为这里具有蓬勃发展的潜力。他的建议是新的城市在破土动工前就要确立一个明确的目标,此外,新的城市还要建设有竞争力的洁净的基础设施(高格局低运营成本),要在总体规划中就将密切相关的工业区设计成集聚模式,要发展混合用途的商业和住宅空间,要提供一个透明的监管环境,要提供优质的管理和服务,要有一个侧重于发展而非房地产的可行经济战略。
沿着布满足球场和海滨咖啡馆的经济城红海海滨大道慢跑时,我发现很容易会产生如下的念头:一个毫无拥堵的新城,会吸引成千上万的沙特年轻人远离拥挤的城市,来此生活与工作。新城市有助于缓解密集与低效率的人口状态,将人们的精力解放出来,投入有更有回报的目标之中。这些崭新的活力中心将提振整个王国,虽然他们也会消解利雅得方面的权力。
吉达连接着沙特阿拉伯数个新城,它正在变成该国的红海之都。在7世纪,这个籍籍无名的古老渔村以及乌龟壳、香料和乳香等物的转口港,被神化为圣城麦加与麦地那的大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片富饶的海滨绿洲早已变成一座超过500万居民的繁华城市,而绵延数百公里的新城市群也以它为中心。如同这座海洋城市本身的特性,这座城市的商业亦现代而包容,内在上就具备世界开放性。
宗教生意也成为吉达地区的强大发展推动力。开车一路向东,我目睹了众多在建项目,这些建设项目或旨在创造就业,或增进经济多样性,抑或是为了游客提供服务。每年进入麦加和麦地那的游客达1200万,并且人数仍在继续增长,他们中14是前来朝觐的信徒。快到麦加时,我看到大量的拖拉机和起重机,它们正忙着在石坡上修建高速路和环形交叉口。环绕着大清真寺的三座小山已经被夷为平地,因为这里要修建多个大型酒店(其中包括世界上最大的酒店AbrajKudai酒店),还要建造一座令大本钟亦相形见绌的钟楼。手提钻日夜不停地轰鸣,建设者要在清真寺旁增添一个巨型花岗岩建筑,同时还要建起一座多层的高架人行道,以便拥挤的朝圣者可以环绕着那座巨大的黑色天房向心而行。
沙特增速最快的新客源地,正是伊斯兰教信徒增速最快的大洲:非洲。6万年前,人类最早从非洲到美索不达米亚的迁徙主要依靠两条通道:从西奈半岛的陆路,或者从曼德海峡穿越红海。在本轮气候变化周期之前,曼德海峡和白令海峡一样,水位要比现在低100米。如今,一座连接吉布提和也门、长达54公里的宏伟大桥正在规划建设之中,再过一二十年,跨越曼德海峡将会变得更简单。新的非洲——阿拉伯连接将呈现一种奇异的现象:海峡两边的城市都叫阿尔努尔(Al-Noor),意指真主的引导之光。在阿拉伯这一侧,阿尔努尔将连接也门的首都萨那,而一条正在修建中的长750公里的道路(由世界银行提供资金,中国人负责修建)则将萨那与沙特阿拉伯的汉志(Hejaz)连通,不仅如此,依靠沙特不断拓展的基础设施网络,这条路可以一直延伸到迪拜。在非洲这边,一张更为庞大的公路网从吉布提的阿尔努尔扩展开来,连接起亚的斯亚贝巴、喀土穆和内罗毕等东非主要经济中心。
想要取代杰贝阿里成为阿拉伯半岛第一贸易港口的沿海主要枢纽并非只有吉达。如同阿卜杜拉经济城会拿下经苏伊士运河而来的欧洲货运,昏昏欲睡的阿曼苏丹也可能在印度洋上加以效仿。如今印度洋上的海上丝绸之路贸易风起云涌,汽车、电子产品、医药、化工、纺织以及众多其他商品的集装箱船从这里驶向西方,而大部分原油以及液化天然气则从这里运往东方。在杰贝阿里卸下的货物,实际上超过70%都是运往沙特阿拉伯的,但在此之前,它们必须首先经狭窄而险恶的霍尔木兹海峡进入波斯湾。2012年,阿联酋与沙特AlGhuwaifat边界线的清关延误导致大堵车,5000辆货车绵延30公里,一个多星期之后才得以全部通关。
尽管阿曼在萨拉莱等主要城市附近有众多港口,杜古姆(Duqm)的新港口才是这个国家的第一个完全集成港及供应链枢纽。该港口与荷兰的安特卫普港合作,并由新加坡人管理,光是自由贸易区面积就有三个新加坡那么大。这里的货运铁路和高速走廊可直通北部的首都马斯喀特以及阿联酋,且最终可穿越鲁卜哈利沙漠直抵沙特阿拉伯。如此优势可以使所有的出口商都忘记杰贝阿里,穿过边界线进入沙特阿拉伯的货车大潮也会因此变成细流。一旦阿卜杜拉经济城和杜古姆港建成并投入运营,杰贝阿里就必须实现转型,在“阿布——迪拜”走廊发展多元化的物流和地产经济。否则,杰贝阿里的人工棕榈岛工程恐将陷入十分落寞的境地。
供应链会自动调整以追随流动逻辑,它总是会寻求到达目的地的最有效路径。在战略基础设施的另一个战场——油品码头方面,阿拉伯半岛上周边的港口竞争同样激烈。目前,每天有1800万桶原油要通过险峻的霍尔木兹海峡(这占13的海上石油货运量以及20%的全球原油贸易量)。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和伊拉克85%的石油出口都倚赖这条海峡,这些石油会经由印度洋和马六甲海峡运往中国、日本和韩国。卡塔尔主要的天然气出口同样如此。一旦霍尔木兹海峡上的能源运输出现问题,阿联酋会让客户在海峡的阿曼湾这一侧的富查伊拉港装船。与此同时,伊朗石油的运输同样需要通过霍尔木兹——当然这首先需要伊朗完成阿曼湾贾斯克港口的大型油品出口码头建设。同马六甲海峡一样,霍尔木兹也是一个地缘政治要塞,这也是为何阿联酋和伊朗都在围绕着它建立外部通路。
专栏:拉各斯——非洲的世界城
若“迪拜效应”能在非洲生根发芽,则必然会是在非洲最大的城市拉各斯。拉各斯的州长巴巴敦德·法肖拉(BabatundeFashola)初次访问迪拜时就感叹说,迪拜是一座“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的城市,让我觉得脚下踩着风火轮”。
拉各斯不仅是尼日利亚的经济中心,也是周边十几个国家的中心城市。当我沿着这座城市西部的轻轨线一路开车前行时,很容易就会想到这条动脉势必会继续向西,穿过贝宁、多哥以及加纳的阿克拉,最终抵达黄金海岸科特迪瓦的阿比让。这将是一条跨越四条国境线近5500万人口的城市走廊。这几个国家已经从奴隶贸易的中心携手进阶为供应链的枢纽。资源丰富的尼日利亚和加纳正在将它们中间的几个前法国和德国殖民地英语化。贝宁更像拉各斯的郊区而非一个国家,就像保加利亚(欧盟最贫穷的成员国)实际上是伊斯坦布尔的郊区一样(我将它们连接成的走廊称为“伊斯坦保加利亚”)。任何有兴趣理解西非新动力的人,哪怕仅仅是为了自保,也需要有一张这一城市群的详细地图。
拉各斯的经济规模已经可与肯尼亚相匹敌,因此它也变得越来越更像一座准独立的城市国家和地方首府。阿布贾的联邦政府减少了对这座城市的预算支持,但下放的权力也推进了它的自力更生。州长法肖拉提高了市民税税率,然后用60%的城市预算修建了道路,配置了垃圾车,建成了一个中国风格的快速公交系统,并且增加了公务员人数。注释标题GabrielKuris,“RemakingaNeglectedMegacity:ACivicTransformationinLagosState,1999–2012”(PrincetonProjectonInnovationsforSuccessfulSocieties,July2014).与其说拉各斯属于尼日利亚,不如说尼日利亚更需要拉各斯。
尼日利亚至多算一个联邦国家而绝非一个民族国家。这个国家的主要种族超过300个,其中约鲁巴人控制着西南部,豪萨人控制着北部,而伊博人控制着东南部。20世纪60年代,这里曾上演种族灭绝的比夫拉战争,当时的伊博人曾经试图脱离尼日利亚,却以失败告终。今日的暴力活动则主要集中于北部,在那里,惨无人道的恐怖组织“博科圣地”发动了穆斯林叛乱。一些人认为,最初“博科圣地”是由尼日利亚军方搞出来的,为的是给巨额安保预算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当时这一预算已经占到GDP的14。这显然是一个非洲版的自食其果的故事。注释标题原文用的是blowback一词,这是美国中央情报局创造的术语,简单意思是“一个国家收获了它所播种的东西,即使它并不完全知道或了解它所播种的东西”。——译者注其他人则指控是穆斯林国会议员煽动了“博科圣地”叛乱,造成了国家动荡,引发了近半全国人口的分裂。
虽然投资者高呼尼日利亚为非洲繁荣的巨大引擎,建筑师称颂拉各斯是非洲大陆复兴的样板,但在残酷的内战下,为了实现管理可控,这个国家的走向更可能是进一步联邦化。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因为粉饰的统一不但成本高昂而且也无法长久。尼日利亚更应该将重心转向现代化的实现,遏制石油部门的腐败,以及为超过50%的失业青年,尤其是农村地区青年创造就业。(在统计学上,男性青年的失业率是社会和政治动荡最为显著的关联性因素之一。)
拉各斯是尼日利亚惊人贫富差距的缩影。在中央维多利亚岛区的精细沙滩上,来自欧洲、非洲以及阿拉伯的足球队一起角逐由企业赞助的足球比赛,伴随在旁的是价格高昂的饮品以及着装暴露的啦啦队。在附近的莱基半岛(LekkiPeninsula),一个叫作大西洋新城(EkoAtlantic)的高级“智慧城市”区正在建设之中,未来这里据说将拥有可以观望海景的高档住宅。然而在这两者之间,街头少年帮派把控着海滩的入口,向来者收取车辆保护费,在浮桥上骚扰行人。十几公里之外,我付给武装匪徒两大捆奈拉(尼日利亚货币)才得以划着一只破旧的独木舟驶入臭气熏天的沼泽地——马可可(Makoko),10万多人的居住之地。2012年,法肖拉曾让武装警察带着链锯来捣毁这座浮木上的贫民窟,结果毁誉参半。拉各斯的人口已从1970年的140万增长到今日的1400多万,法肖拉看起来不过是在模仿孟买的作为。孟买同样是一座运转不灵的半岛之城,充斥着奢华与赤贫,活力与轻浮。但是对于像拉各斯这样的区域磁场而言,清理大街与地下通道绝非只是把人赶走这么简单,因为人还是会源源不断地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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