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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汪屿真的要用自己的资产去填裴氏的资金窟窿，那无异于变相帮助裴家解决资金周转的问题。属实没必要。如果真是有心人从中作梗，她不希望汪屿在这件事上如了那些人的意，也不想他花自己的钱当冤大头。“我心里有数。”汪屿始终没拿起那杯水，嘴角的血迹只是被他简单擦掉。“不是什么大问题。”郁芃冉的声线再次变得冷峻：“商场沉浮你不会比我懂得少，资金链出问题还能是小事吗？为什么要全靠自己来解决困境？你是不会表达还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说？”汪屿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自己的真实计划告诉她，起身准备离开。“汪屿，淡漠可以帮你回避问题，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说十句你只有寥寥几个字，这算冷暴力吗？”心里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在爬，挠得她实在难受。他几乎立刻就转过身来，直接蹲在她面前，无比坦诚也无比温柔：“不是冷暴力，我没想这样。”郁芃冉近距离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伤痕，那瞬间眼睛就红了。“那是为什么？因为我是你堂姐吗？”他过去会为了哄她而笑着喊她“姐姐”，但是现在“堂姐”这个称呼只让他觉得刺耳。汪屿垂眸，几乎用了央求的语气：“别这样。”她每提一次两个人的关系，他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不断往回收，连呼吸都在痛。半晌，他还是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白天还在发烧，好好照顾自己，别着凉。”踩着郁芃冉的冷笑，汪屿几乎是以逃跑的方式离开她家。第二天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杨扬注意到汪屿的脸上有点奇怪，下意识伸手上去擦了擦，却发现自己不小心擦下来一些东西，随后头儿的脸上似乎显现出了青紫色的痕迹。汪屿不满地拍掉杨扬的手，满眼嫌弃。“头儿你脸上怎么了？被虫子咬了吗？还是不小心撞到了哪里？”“你别管。”杨扬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大拇指指腹上的粉白色痕迹，先是搓了搓，随后凑到鼻下闻了闻味道，似乎明白了什么。“头儿，这好像是粉底液？”“我说，你别管。”“你不会被郁芃冉揍了吧？”汪屿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杨扬实在是没明白：“都说打人不打脸，感觉下手好重的样子，原来她这么狠啊头儿你干什么了？惹女朋友生气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所以你今天是化了妆出门吗？之前在英国的时候，我怎么没发现您还会化妆呢？”汪屿已经放弃让自己的小助理闭嘴了，干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找了三楼的化妆师帮忙，正好她今天休息在家，之前下楼的时候碰见过，就稍微聊了两句，今天她帮我遮住了脸上的伤。”杨扬一拍脑袋才想起来。那栋公寓三楼确实住了个明星化妆师，长得还挺好看的，是个纯正的混血大美女，而且早早地就有了女朋友，好像还在国外领了证。“如果真的是郁芃冉揍的，其实可以不用遮住。外面那么多记者，要是他们拍到了你脸上的伤然后拿去发新闻，指不定郁芃冉看到之后会心疼呢，然后就意识到您破相确实不太好，然后就打电话来关心两句，然后可能她会来公司，然后我把办公室让给你们俩单独聊，然后你们就和好如初了。呐，是不是很完美的计划？”汪屿听小助理这满口的“然后”就头疼，在听到他的“完美计划”之后更是有些气得不打一处来，无语地继续吃午饭，压根没打算搭理杨扬。小助理还沉浸在自己的计划中，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不行不行，记者发新闻的话，可能最先看到的是大汪董，要是大汪董发现您脸上有伤，估计会立刻打个电话来问，不止要问你，可能还要问我。万一到时候口径对不上，这不就露馅了吗？不行不行，还是用粉底遮住吧。”“你知道就行。”“哎对了，那既然粉底被我擦掉了一块，是不是还要补妆啊？要我帮您联系那位化妆师过来一趟吗？”汪屿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意思很明显，随杨扬怎么办。这边，郁芃冉随便吃了两口面包就去睡午觉了。浅浅地睡了午觉起来，小腹胀痛难忍，掀开被子却发现床单也红了一小块，这才意识到这个月大姨妈提前造访，无奈地起身下床，换了身衣服之后把床单拿去泡水，随后打算出门去趟便利店。她之前习惯了出门有人跟着的生活，但是今天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