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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旸帆看着他，没有动。等的人一直没来，舒铖有些好奇地把眼睛睁开。刚一睁眼，就看见了站在他旁边的许旸帆，许旸帆背光，他看不清许旸帆的表情。“旸哥你快点，我们还等着给你数数呢！”有人又开始催促。许旸帆悄悄吐了一口气，终于蹲下身去，把手撑在了舒铖头的两侧。“二十个。”舒铖笑眯眯地，声音有些软，“我会给你数着的。”许旸帆没见过这样的舒铖，一双眼湿漉漉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嗯。”许旸帆应了一声，才终于把脚也跨在了舒铖两侧，准备俯下身。“一。”许旸帆的脸刚挨近舒铖，舒铖就替他报数，声音软软糯糯的，嘴里的热气扑了些在许旸帆的脸上，还混着些啤酒的小麦香。许旸帆继续做。“二。”“三。”……舒铖一下一下的替他小声地报着数。许旸帆做的很慢，但即使这样，做到你昨晚跟旸哥睡的？帆哥这个称呼，一开始是许旸帆自己让舒铖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舒铖一喊，许旸帆就会觉得心里空了一块。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拳落在了无尽的棉花里，让人觉得浑身无力，又停不下来，越陷越深。许旸帆喝完五杯冰啤，发热的身体也没能降下温来。于是他就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退出了游戏，一个人去了三楼的露天阳台。进了四月份，天气就变得越来越暖和，许旸帆把手搭在阳台边上，只觉得连凌晨的风许旸帆都凉得刚刚好。许旸帆站了没一会儿，身后的门就被人推开了。许旸帆上来的时候没有开灯，阳台上就只有月光和他。来人也没有开灯，借着月光径直走去了摇椅边上，然后整个人都窝了进去。许旸帆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来的人是舒铖，但舒铖好像没注意到他，坐上摇椅之后，就用脚撑着地，一前一后地轻轻摇着摇椅。许旸帆一直等着舒铖坐稳，才淡淡开口道：“你怎么上来了。”摇椅猛地震了一下，舒铖应该是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也在这儿？”舒铖惊魂未定，酒都被吓醒了一半。“我刚刚就一直在这里。”“哦。”舒铖又问他，“你在这里为什么不开灯？”许旸帆：“你不是也没开？”舒铖没说话，用脚撑着地让摇椅停了下来。“你要过来坐吗？”舒铖问许旸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