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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觉到方宸曦在看他，孟扬抬起了头，刚好两人四目相交。

方宸曦有种被抓包的感觉，他想要转开脸，不过觉得自己要是真的这么做的话，显得有些矫情，便没这么做。

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如果一直这么沉默着，似乎也不合适。

想了想，方宸曦终于强迫自己开了口。

“这些年，你还好吗？”方宸曦问。

方宸曦等着孟扬的回答，可是一直等不到他的声音。

一抬头便是孟扬那满含深意的目光。

那目光实在是包含太多的情绪，一时间让方宸曦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才好。

他想要将脸转开，可是孟扬却抓住了他的手，沉着声音道：“你觉得我能好吗？宸曦，你告诉我，没有你的我，能好吗？

为什么要骗我呢？宸曦，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骗我，说你死掉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谎言，对于我来说，是有多残忍？”

孟扬的话，让方宸曦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虽说事情已经过了许久，可是那些刻苦铭心的记忆却一直驻扎在他的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算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应该要忘记，可是那些痛苦记忆依然深刻。

“我没想过要欺骗你，——”方宸曦有些艰难地道。

当年万念俱灰的他，确实是想过死的。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活着实在是没有意思，他一直请求着孟扬的原谅，可总是求不得。

他找不到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那时候他想着，自己活着并不让人欢迎，那便死吧！

如果自己死了，能让孟扬开心，那也挺好的。

于是他便真的去死了。

他没有想过自己能再活下来，要知道他为了不让自己活下来，可是往自己手上狠狠地割了好几刀。

甚至后来他回忆时觉得，自己那时候大概是真的要死了的，如果不是因为莫可可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制止，他大概真的已经踏上天堂的道了。

他依然清晰的记得，当他再次睁开眼睛，莫可可趴在他身上哭的嚎啕大哭的模样。

“宸曦，你不要死，求你了，你要是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宸曦，求你了，不要死，不要离开我。”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并不是真的没人关心，还是有人想要他继续活下去的。

莫可可说，他的命是他救的，那边不能去寻死。

莫可可不止一次地逼着他答应，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方宸曦答应了，他觉得就算不为自己，也该为莫可可。

他知道莫可可是真的在乎着自己，要是自己真的不在了，他要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