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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扬说着，声音都跟着沙哑了，内心的慌乱让他都快有些语无伦次了。

“果然那晚说的那些话，都是戏弄我的。”方宸曦有些无力地说着，他的眼神有些飘飞了，也不知道是在说给孟扬他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孟扬却不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其实很想说自己没有戏弄他，那些话就算不算百分百真的，但是喜欢是真的有。

可是他说不出口，也不能说出口。

他还有理智，他知道自己如果真的承认了那一切的话，那之后所面临的一切，就不是他所能想象的了，所以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承认，不能说。

他能说的，只有那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该喝醉的，宸曦，你不要生气行吗？”

孟扬内心慌乱不已，正想着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弥补方宸曦时，很是意外地听到他说，“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的，其实在你没回来之前，我自己也有些烦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我也很怕你当真。

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过就是互摸了几下，其实不算什么，虽然你的动作有些粗鲁，不过你也让我爽了不是？这样就够了，想到那天你跟我说的那些喜欢的话，还一直叫我苦恼呢？

我还真的很怕你会真的喜欢上我，要是真的喜欢的话，真的会叫我很烦恼的，我们就算不是真的兄弟，可是毕竟也是存在了一层特殊的关系，你的父亲对我有恩，都还没有报答他，自然不能先让他为难了。

同性恋呢，听着就让人觉得恶心，又怎么能当真呢？我真的好怕你真的喜欢我，你还真将一切都当真了，还好，你没当真，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的，这一切又没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方宸曦这话有些长，孟扬不知道他这样说下来会不会觉得有些累，不过他倒是听着有些累了，甚至那些话让他相当的错愕，甚至有些不敢接受。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方宸曦，然后有些艰难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当这一切都不发生过吗？”

“没错，就当那晚的一切都没发生过，孟扬，你不用道歉，你也没对不起我什么，我反而该感激你的，还好，从头到尾，你都没真的当真。”

孟扬有些怔愣地看着一脸淡漠的方宸曦，明明他说的这些话是他所想要的不是吗？

方宸曦没有当真，不是正和他心意吗？

他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此时的自己应该高兴，应该如释重负才是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自己的心口很疼很疼，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攥着，疼的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可是不管他心里再怎么不舒服，他都不能再说出来一个不字了。

他无从辩解，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似乎，现在的他说什么都是错的，也已经没有资格说任何话了。

他只是失神地点点头，“好，好，那就好，没当真就好，你没当真我就不必再担心了，再也不必担心了，真好。”

孟扬有些失控地摇晃着自己的脑袋，就是话说的也有些慌乱不堪。

最后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再跟方宸曦待在一个房间，什么话都没有说，便转身开门走了。

当那大门再次被紧紧地关上，方宸曦那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没有能再忍住，哗啦啦地滚了下来，瞬间泪湿了脸颊。

买醉

“宸曦，你怎么了啊？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莫可可担忧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方宸曦。

下午放学之后，莫可可无聊的很，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找司瑾，便想到了方宸曦，虽然多数时候，去找他也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说自话，但是有个人能让只是倾诉总是好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去了之后，方宸曦便提出要去酒吧的提议。

这倒是叫人觉得稀奇了。

以往他叫方宸曦出去，这人还总是不同意的，怎么这次反而主动提出要他一起出去了？

起初他是真的有些兴奋，没有细想那么多。

可是当他们真的去了酒吧，他看着方宸曦拿着酒杯，一杯杯地给自己灌酒，他那有些迟钝的脑子终于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宸曦，你不要喝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