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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第2页）

我心里涌上一阵厌恶，于是低下头。

&ldo;小冰，别做自己不喜欢的事。&rdo;他摸摸我的头说，&ldo;砍人，鲜血飞溅，看对手在你手下哀嚎丧命，当然很刺激，但我告诉你，这种刺激会让问题变得简单粗暴，没法解决，明白吗？&rdo;

我反驳他：&ldo;可是我不砍他，他会杀我跟张家涵，他是自己找死。&rdo;

&ldo;对，他是自己找死，我没说你不能杀他。但我问的是，你杀了他，高兴吗？&rdo;

我觉得恶心，于是我说：&ldo;我觉得恶心。&rdo;

&ldo;小傻子，我不是在怪你。&rdo;他把我搂紧了，下巴贴在我头上，轻柔地说，&ldo;但你该学到教训了，危险系数再小的事也可能发生意外，而那点小意外，就可能让你或你喜欢的人付出代价。懂了吗？&rdo;

似乎有那么点道理，我点点头。

&ldo;真乖。&rdo;

&ldo;浩子后来死了吗？&rdo;

&ldo;没，&rdo;袁牧之淡淡地说，&ldo;按规矩办了，但给他留了条命。&rdo;

&ldo;你难过吗？&rdo;

&ldo;难过。&rdo;他点头，&ldo;我不想他有事，但他确实做错了，我没法偏袒他。&rdo;

我不认为他有错，我说：&ldo;他讨厌我，就像我讨厌他一样，他想杀我并没有错。要不是干掉他会让张家涵伤心，我早就动手了。&rdo;

&ldo;你还挺理解他。&rdo;袁牧之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ldo;可你都知道要顾及张家涵，他却没有，想想挺寒心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这个事，没那么简单。&rdo;

&ldo;是一场低于平均智商水平的谋杀。&rdo;我点头说，&ldo;不管能不能成功杀死我，他都必须杀掉张家涵。&rdo;

&ldo;然后伪造成别人寻仇，真他妈的，想想我还是有点后怕。&rdo;袁牧之搂紧我说，&ldo;往后你不用再见到他，不仅他，连洪兴明，洪仲嶙，你也不要见了。&rdo;

我贴着他的皮肤，觉得很暖和，于是又靠近了些，蹭了蹭说：&ldo;无所谓，反正支票是我的，钱不退。&rdo;

袁牧之笑了，拿嘴唇贴我的前额，叹了口气说：&ldo;小财迷，知道了，那就拿着吧。&rdo;

&ldo;都给张家涵。&rdo;

&ldo;好，都给他。&rdo;袁牧之摩挲着我的肩膀问，&ldo;臭小子，我对你难道比不上张哥对你好？你怎么就没想养活我啊？&rdo;

&ldo;你不需要。&rdo;我想了想，忽然有点困惑，抬头问，&ldo;你需要吗？&rdo;

他正儿八经地点点头。

&ldo;可是你看起来很强壮，&rdo;我不满地说，&ldo;难道你不能自己养活自己吗？我负责张家涵一个就够了。&rdo;

&ldo;很难啊，现在这个世道，&rdo;他眨眨眼说，&ldo;我手下还养着一堆弟兄，你隔三差五要住院看医生，要吃甜排骨，这都要花很多钱的。&rdo;

&ldo;很多钱吗？&rdo;我皱眉问。

&ldo;很多。&rdo;

我仔细想了想说：&ldo;虽然你可能在骗我，但我现在要你养活也是事实，这样吧，等我好了我再去赚钱吧。&rdo;

袁牧之哈哈低笑，低下头抬起我的脸，没头没脑地把嘴又贴到我嘴唇上，啃得不亦说乎，好像我是好吃的甜排骨一样，他啃了好久才放开我，我在这个过程中一种伴随奇怪的眩晕感，我将之归结为身体虚弱，不够氧气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