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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第2页）

龙马了了一件心事，心里放松。晚上蝶裳坐在地毯上看书，龙马还因为蝶裳答应他这件事开心。蝶裳看书，他就坐在一边，坐了一会就枕到蝶裳腿上继续等。

蝶裳哭笑不得，拍拍他让他先去休息，龙马不肯，执意等她看完一起睡，蝶裳就依了他。龙马枕在她腿上百无聊赖，一会就睡着了。

他睡得不踏实，短短的时间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也是这副模样，他枕在蝶裳腿上假寐，只不过，地点变成了青学教学楼楼顶，他们仿佛还是年少，在训练的间隙躲到楼顶休息。龙马醒了以后发现视野正上方是一本书，他的脸被覆在阴影里，蝶裳正托着书在看。龙马看不到蝶裳的脸，信手去拉她拿书的手，蝶裳就把书遮住自己的脸，弯下腰，眨着眼睛说：“你醒啦？”梦里龙马问：“为什么遮着脸？”蝶裳回答：“我在网上看到，你这个角度看我的脸其实不大好看，我不让你看……”龙马不信，继续伸手去握她的手，蝶裳一躲，阳光落到龙马脸上，他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然后龙马就醒了，睁开眼，入目的是蝶裳正看的书，复古的牛皮黄，蝶裳托着书籍，素手纤纤，他能看到她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齐齐，因为有些用力，指甲有点发白。

那本书正好就悬在龙马脸的正上方，让他什么也看不到，龙马眯了下眼睛，意识还不大清醒，人已经自觉伸手去拉蝶裳拖着书脊的手。蝶裳察觉到了，挣脱他的手，把书遮在自己脸上低头看他：“醒啦？”

龙马仿若梦中，看着她的眼睛，低低的问：“为什么遮着脸啊。”说着又要去拉她的手。

蝶裳又躲开了，很不好意思：“啊别，我看网上说，男朋友枕在你腿上的时候千万不要俯视他，这样从男朋友的视角看女孩其实很丑……”

龙马哭笑不得，伸手继续去拉：“不会啦……”

蝶裳不肯，继续躲，然后龙马被灯光一照，唔了一声，闭上眼睛。

“你看，被光照到了吧，”蝶裳说着，伸手盖住他的眼睛，低声说道，“你要是不动，书遮着还照不到你……”

蝶裳手盖着龙马的眼睛，龙马静下来，沉默许久，他伸手盖上蝶裳覆在眼上的手。

蝶裳问他：“没事吧？”

龙马没回答，良久他轻声问：“所以你把书放在我头顶，是为了给我挡光的？”

“对啊……因为我看书必须得开灯啊，”蝶裳不明所以，又不好意思，“我已经把灯调小了……”

龙马喃喃：“原来那时候也是这样……”

“你说什么？”蝶裳没听清。

龙马坐起来去吻她。

他吻得深入且用力，蝶裳察觉到他心里的波动，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轻轻抱住他，在他后背上安抚着。

龙马心里微微酸胀着，他知道，刚才那个梦不是幻想，其实是回忆，那件事发生在国中二年级，加训的间隙两人到天台忙里偷闲的相处，龙马枕在蝶裳腿上休息，醒来就是那个样子，蝶裳把书悬在他头顶。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伸手去拉她的手想看她的脸，蝶裳不肯，说这个视角不好看……

他以为那是蝶裳在跟他玩闹，如今才知道，那时候蝶裳是用书给他遮挡正午的阳光，他还隐约记得那时候他大概睡了一个多小时，蝶裳就那么把书遮在他头顶，他身上被晒得暖洋洋的，还因为眼睛被挡住阳光而睡得很好。

那个姿势并不适合蝶裳看书，书摊得平，放得远，视线并不好，她其实是为了让他睡一觉才那样托着书看的。

多年过去了，同样的情形，蝶裳还是选择了这样，用一种对她来说有点别扭的读书姿势，给他挡着头顶的灯光。

蝶裳似乎想起以前也有这么一件事儿，在龙马离开她唇时低喃：“真的啦，男朋友枕在腿上看俯视的自己真的不好看……”

他俩的重点完全不一样。

龙马笑了笑，吸了吸鼻子抱住她，头搁到她颈窝，他的声音沙哑温柔：“蝶裳，我不想做你男朋友了。”

他亲了亲蝶裳的耳垂，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继续说道：“让我做你的丈夫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