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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人类，比怪物还想怪物。通过属下的眼睛，看到楚绵绵的刀有一股所向披靡的气势，仿佛能将世间秽物除尽，目光充斥自信和杀意，多么漂亮。但漂亮的东西最适合毁灭。它要看到她的情绪崩溃，四分五裂。蜂皇看到楚绵绵举起刀，认为楚绵绵已经被它激怒了，像放在灶台的水壶，待水烧开，就会沸腾起来。蜂皇一边挡住楚绵绵的攻击，一边用言语刺激她：“你们人类曾经不过是神族的附属，能够存活至今，是万族的仁慈，如今万族回归，你们理应拜服，重新回归附庸的地位。”楚绵绵表情仍然冷然，刀速没有受到半点影响。蜂皇暗暗心惊，楚绵绵显然对刀法一窍不通，但她的力量和控制力达到极致，这是它遇到过最强的异能者。它立刻心头一热，倘若可以将对方污染，，随着楚绵绵越强，它的力量也会跟着强大。毕竟到了那个时候，楚绵绵所有的力量，都来源于它。蜂皇决定动用堕落之神的力量，却不知道楚绵绵最擅长的，就是对付堕落之神的力量。那股熟悉的垃圾味道刚出现，就被楚绵绵发现：“……”最终结果跟之前几次没什么不同，楚绵绵已然是优秀的清洁工，清理垃圾得心应手，蜂皇用的堕落之神力量其实还没有小蛇能用的多。小蛇是堕落之神的化身，也可以说是堕落之神力量容器，这个世界上，能比它更会利用这种力量的，只有其他容器了。蜂皇将自己拥有五分之一的堕落之神力量用掉，才发现异常。楚绵绵并没有像它以为，受到污染，反而珍贵的神力不知道去了哪里，甚至无法收回。“你到底是谁？”蜂皇有人类歧视症，当然不相信平庸卑劣的人类有克制堕落之神力量的方法。“京城大学，宗教学，楚绵绵。”楚绵绵不知道到了末世，她的身份是否能拿出手。蜂皇不再是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眼睛眯起来，带着邪异，说不出的诡异：“你是神族的，还是鬼族的？又或者是天庭那些疯子？”楚绵绵：“……我是人。”蜂皇并不相信楚绵绵的话：“你若是神族，不要忘记在第八纪元末，你我二族，发过什么盟誓。”楚绵绵叹口气：“你还真的不死心，我是人，但我估计无论我说多少遍，你都不会信。”谁能想到解决了堕落之神的力量，会让蜂皇认为她非人族。这场战斗不能再继续了，最后即使她打痛了对方，也会贴上万族的标签，跟人类毫无关系。到时候碰到不要脸的，四处宣言打蜂皇屁滚尿流的是它们族，人类不配拥有姓名，那可不行。更何况，时间也到了，骆驼和瓜栗应该已经离开蜂皇巡视队伍的范围。他们该离开了。楚绵绵反手拍了一下背包：“走。”顾志成立刻反应过来，从背包的缝隙里钻出来，由小旗变成大旗，楚绵绵倾身跃上，双手虚搭旗面，膝盖弯曲，高空俯视蜂皇：“你想继续打，必须承认我是人类。”蜂皇大概是睡得太久了，脑子硬如秤砣：“你绝非是人。”楚绵绵觉得这句话是对她最大的羞辱。因为人家真是这么想的。“那你最好不要追上来，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你。”楚绵绵语气不像开玩笑。蜂皇看着她，喃喃道：“你一定是我认识的老朋友，我有熟悉的感觉了，只是暂时想不起来。”楚绵绵觉得这话要是被基地的人知道，可能要把自己祖宗十八辈调查一遍才放心。“你走吧，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时候。”蜂皇软糯的声音再次响起：“到那时，我们会有一个彻底的了断。”顾志成带楚绵绵飞回天空，他们并没有轻信蜂皇之言，在周围兜了好几圈，确定蜂皇没有跟上来，按照路线，返回石窟。楚绵绵看到骆驼和瓜栗，终于放心，他们既然在这里，说明路上没有遇到危险。“带他们去挑晶石了吗？”楚绵绵问张三。张三愣住了：“让他们……挑么？”楚绵绵道：“路上挺危险的，价格说话了，不能改，让他们自己拿吧。”大家已经知道他们路上遇到蜂皇巡视的队伍，心里很同情这两位飞行员。尤其是骆驼，他是普通人，没有异能，真要是遇到危险，呼救都来不及。瓜栗是异能者，但她是治愈系异能，比骆驼强不了多少，顶多快死的时候能让自己没那么痛苦。“之后老大你们看到蜂皇了吗？”薛岩问出大家最关心的问题。“看到了。”楚绵绵回答却兴致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