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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调查了一宿，就查出这点？”不怪飞燕如此追问，这样的排除法，似乎并不需要整宿这么多人的忙碌。“关键是，他们四个人确实都有可疑之处。”见两人下楼，小二麻利的就准备上饭菜。几人敏感的感觉到公孙策的情绪不太好。诚然，公孙策是个高傲的人，他的性子就是这样，可刚才飞燕那句话让他有些胸闷。虽然他知道飞燕是有口无心，但是他还是有些说不出的不高兴。“看来我们是要暂时在这里停留了。不将这个案子查清，我们不能离开。”包拯看着大伙儿，有点征求意见的意思。可要说征求意见，语气倒是肯定的。他已经习惯了做几个人的头。“那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飞燕问。刚才已经和公孙策谈过了，不过倒是没有讲的特别具体。石捕快开口：“死者的身份并没有人知晓，我已经检查过他的东西了，竟然连路引都没有，如果没有路引，他不可能来到这里，就是出城进城都不可能。所以我们推测，他应该是从附近来的，所以不需要路引。而我今天一早就将榜单张贴到外面了，如果有人认识他，就会知道他是谁。”“那其他方面呢？既然嫌疑人那么多，我们能不能从另外一方面看，从两个疑点出发。”飞燕可没有问石捕快，可以看得出石捕快可不是什么破案高手。她是问包拯。“除了你说的那个玉佩，似乎是什么都没有少。我怀疑，凶手是冲着玉佩来的。或者说，这块玉佩是有什么意义的。单独贪钱的可能性倒是不大，可是我们也找过了，并没有那个玉佩。几个嫌疑人都没有。”“他们一定还有我们没有发现的东西。”公孙策补充，拧着眉思索。几个嫌疑人都没有下楼吃饭，反而是让店小二将饭菜送到房里。飞燕看着忙忙碌碌的店家，回头看公孙策，声音很小：“你说，店家有没有嫌疑呢？”几人皱眉：“这种可能性虽然也有，但是店家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件事儿本身就不太和逻辑。”“不合逻辑，不代表没有可能。总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人吧？”“我们会仔细调查。飞燕你还有什么观点么？”“你们都比我能干啊，这么看着我，我有压力啊，我也就是提出自己的怀疑。”☆、长乐案5“飞燕啊，我和公孙策是人，又不是神仙，难免有没有想到或者是思绪走入死角的时候，大家一起好好琢磨，才能更快的破案。”这话儿说的在理，飞燕笑了笑。不过她该说的都说了。她自己的怀疑也是提了好几次了。就在这个时候，倒是有个捕快急哄哄的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五十几岁的大婶。“石捕快，这个大婶说她认识死者。”几人打起精神。“大婶快进里屋坐。”大婶五十多岁，看起来就是一般的农妇。众人来到包拯的房间。“俺和喃们说哈，今天俺过来赶集，一眼就看到那个告示了。俺仔细一瞅，那不就是俺们村的许四儿嘛！”“许四儿？他不叫许远山？”大娘翻了翻白眼，啧啧几声：“啥？许远山？他哪有那么体面的名儿啊。他就是许四儿。俺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叫什么许远山啊！他家啊，穷的叮当响，为人还烂赌，可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一把年纪了，也没个媳妇儿。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可都是离他远远的，这人啊。就不是个好东西。前些年在外面买了个媳妇儿，哎呦喂，那小媳妇儿长的那个俊呦！就跟那画里的人似的。那小脸儿，那小嘴儿，可真是让我这老婆子见了，都是稀罕的。不过倒是个福薄的，嫁到了那样的家里。也就两年，竟是就被那许四儿折磨死了。”飞燕最是见不得这种混蛋，略带气愤的说：“他可真是够不是个东西的。”大娘一看有了知音，说的更是热乎：“可不是吗？我们还都说呢，就他那家，上哪儿有银子买人啊，指不定啊，是从哪儿拐了一个小媳妇儿回去，看那媳妇儿，就不是个穷人家的姑娘。”“那就没人管管？”“谁敢管啊！我和你说啊姑娘，你是不知道，这个混球儿啊，顶不是个东西的，几年前啊，他调戏人家寡妇，被捅到里正那里了，结果啊，里正也不过就是公正了些，没两日，这里正的腿就被人打瘸了，现在还一走一拐呢。这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欺男霸女，他可是做了多了，你看他五大三粗的，谁惹得起啊。我这也是看他死了，高兴，就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死绝了。”大婶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直接就说实话啊。“这样一个人，死了还真是活该啊！”对于这样的人，飞燕是不齿的，她也不是捕快。“可不是吗？绝对活该。”“大婶，关于他那个媳妇儿的事儿，你还知道什么？”这大婶一看，问话的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公子，也乐意回答。“他那个媳妇儿啊，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却不怎么说话，每天看到人也是怯怯的，这许四儿给她关在家里，根本就不让她出门。她啊，也就是和村里过路的货郎说了一句话，回去就硬生生被许四儿打死了。那个货郎也失踪了，大家都说啊，指不定啊，就是被许四儿那个兔崽子给杀了。”听说了这个细节，众人提出要去许四儿家看看，大婶说是小半日的路程，不过众人都骑马自然是快多了。就如同大婶所说，这许家真是家徒四壁，飞燕跟着几人进门，看众人仔细的检查。就见包拯左右的打量着许四儿家里的灶台。公孙策则是打量着火炕。飞燕瞅了过去，感觉不太好。“这个屋子本身的风水就是极不好的。而且我看着，这个家里的灶台和火炕阴气都挺重的。”公孙策有些惊讶的看她。大婶问：“哎呦姑娘，你还会看风水啊。”飞燕笑着点头。靠之，作为一个爱岗敬业的好同志，她能不会看么！万事不求人啊！石捕快他们都是穿着官府的，可能是小村子也没见过什么外人，而这户人家又是有名的混蛋，大家里里外外都围了起来看眼儿。大婶也不客气，就站在院子里和院子外面的人白呼，白呼够了，见几人不动拧眉。又过来看，不过几人倒是也没有拦着她，刚开始就是她带着众人过来的。“给挖开吧。”几个男人动作起来，随着轰塌声，灶台终于被扒开，也随着灶台的被扒开，几人看到了森森的白骨。大家都是倒抽一口气。飞燕见状，后退两步：“还有火炕，一起给挖了吧。”周镜看了飞燕一眼，拎着锄头就率先过去。结果不出所料，又发现了白骨，等全部清理清楚，竟然有五具白骨，而且死亡时间也是不同的，跨度长达十年。围观的众人见状，全都沸腾了。不少家人失踪或者去外面再也没有回来的人家都情绪激动的要冲进来看，可是这么多年了，又能认出什么呢。最后石捕快承诺，家里有失踪人口的，将名单报过来。于是大家你一眼我一语的说了起来，原来，这许四儿本来就是个极其混账的之人。可谁都没有想到，他竟是如此穷凶极恶之徒，竟然杀人不眨眼。听着大家叙述的关于许四儿做的恶事。“没想到，案子更加复杂了。”包拯皱眉。飞燕看着所有人神情凝重，郑重又清晰的说：“我不会再掺合到许四儿的案子里，如此恶徒，死有余辜。杀他是替天行道。你们愿意查，你们查，我退出。我先回客栈了。我明日就会启程去江南，你们如果不走，那我们就后会有期。”谁也没有飞燕会说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