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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们的说辞很多时候都是利己的文字游戏见怪不怪（第1页）

看着程染悠然自得的打了个响指，尹仲觉得这姑娘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跟洒脱，她的故事是什么样的呢？尹仲打开了一罐啤酒，撕开了一包小鱼花生，做出一副愿听其详的神态。

程染怎么可能让尹仲如愿，耍宝是她的天赋所在。

程染：我的故事是收费的，而且收费不便宜，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我的心情，我愿意讲的时候自然会讲。

我还是愿意听你讲，哥，你的语言表达有种空灵的美感，什么问题都能被你恰到好处引到人生和哲学的高度，这是我们女人遥不可及的。

你可能有乌泱乌泱的红颜知己，但你可能还是不太了解女人内心真实的想法。女人最现实不过，但这种现实在生理性喜欢或者爱慕面前无能为力，那些对你一样情深的女人们即是如此。

尹仲接连摆手加摇头，脸涨得通红，好像是什么想要强加于他的是什么不好的事或者是难以启齿的难言之隐一样。

程染哪管那么说，她想说的话谁也拦不住。

程染：为什么女人把寻觅终身伴侣作为毕生的事业，而男人仅仅是一个选项而已，不是什么男权主义在作祟，实在是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在起作用。

雌性需要稳定愉快的环境，以便生存繁衍，这在生物界是普遍现象。人们总会用什么道德与伦理的标准去评价一个女人生物性的行为，这就难免混淆概念了。

尹仲：说到这些，的确是这样。人们的说辞很多时候都是利己的文字游戏，见怪不怪了。

这些讨论陡然让尹仲想起那个女房东，就是校园里自己毕业之后租的那套公寓的女主人。她的故事似乎有那么一点跟这种讨论相关联。

女房东叫陈璐，是这所工业大学八六届的毕业生，学的是社会人文。这种专业在一个工业大学而言，其实就是点缀性的存在，不过院校背景名头好听一点。

就专业而言，陈璐觉得但也不至于四年功夫都白费付之东流，时间就那些，关键看人用它来做什么，从这个角度讲，那时的陈璐还是对自己即将开始的大学生涯充满斗志的。

但她很快发现，现实不是那么回事。那个年代，改革开放初期，人心都开始思潮涌动了。菁菁校园也不单纯是学习的地方了，想要用学习这种看似清高的东西把自己跟社会割裂开来，几乎是一种众所周知的短视了。

陈璐家庭谈不上优渥，也不至于温饱困难，所谓的小康之家。只是小康之家的抗风险能力实在是有限，一旦经济来源受阻或者家庭成员的疾病，这种小康之家暂时的平衡就会打破，直接跌落到平民阶层。

平民阶层说穿了，离贫困也就是一步之遥了。陈璐对家境的变迁深有体会，好的时候，家里还雇着保姆做饭，因为父母的胃口挑剔，必须原汁原味的江南风味才行。

那个时候陈璐的父母已经在北京接近二十年了，有了一些积蓄，也做着一些时大时小的生意。在浙江绍兴那边有茶园桑园跟绸缎铺面。

他们一家是典型的南方人北上的缩影。反正对陈璐而言，值得庆幸的是在绍兴度过了自己的童年时光。因为在她有限的关于儿时的记忆里，那时的快乐无可取代。

北京也说不上不好，只是江南女子好像出生就注定一生对水乡石桥烟雨充满神奇的眷恋与归属感，这不言而喻。

所以陈璐一看到尹仲签租赁合同时拿出的身份证就来了十足的兴趣。天府之国，她去过不止一次，甚至觉得比故乡绍兴更像一种田园梦境。

陈璐一生都在追寻这种田园梦境，这是她的原话。所以大学四年她去了很多地方，尤其是在节假日寒暑假的时候，甚至那时电话都可能联系不上她，她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山巅，湖泊，丛林，或者名山大川的名胜古迹流连。

陈璐大概自己是学人文的原因，对历史古迹充满那种深切的感情，这种感觉很难用言语去准确表达，是一种深沉的眷恋可以说是。

所以遇到尹仲，陈璐觉得很投缘，经常带着一些水果跟零食去找他聊天或者讨论讨论人文历史什么的，反正就是两人感兴趣的话题。

刚开始陈璐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是，对方是丰神俊朗顶级帅哥一枚，自己三十出头，非分之想半点皆无，自己只是感觉寂寥而已，好像尹仲也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两人对脾气这也是无口厚非的事。

陈璐为何会离婚，而且会在这寸土寸金的工业大学校园里会拥有自己的房产，这着实会让尹仲有一些好奇。

但是这种好奇非常有限，尹仲知道如果细枝末节追根寻源的话，对一位女性可能不太礼貌，而且还是位离婚女性，这仿佛是有着不可触碰的雷区。

因为仿佛每位有过离婚经历的女性，着实可能都有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尹仲觉得可能她会在酒酣耳热的时候，或者微醺的放松心情下会有兴趣说说那些往事。

只是尹仲自己这么觉得而已，其实陈璐在跟他熟悉之后就很想主动讲起自己过往的一切，这种述说的欲望如此之强，而且还是对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这在陈璐来说还是第一次。

先抛开那些可能是炸裂的情感纠葛，先讲一些快慰平生的人文风光也未尝不可。

同为南方人，一个是江南，一个是川南，千里迢迢相会在北京，一个大学刚毕业工作稳定，一个三十出头刚离婚但毕业于同一所院校，而现在两人正置身校园之中，这样有些异样重叠跟错位的人生，本身就很耐人寻味了。

在一个清凉的秋夜，似乎在尹仲的记忆中仿佛是中秋刚过，好像是十六的样子，那天的月亮格外的圆也格外的亮，从尹仲阁楼的露台望去，那郁郁葱葱树木掩映的莫愁湖，一片的波光粼粼。

陈璐敲门，尹仲一打开就看出她神情黯然，仿佛是喝了点酒，手扶在门框上，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尹仲在犹豫的瞬间，陈璐就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两人一起栽倒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