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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良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说,“殿下于心不忍也是情有可原,到底阿慈姐姐也是伺候了殿下这么多年,就算旁的什么也没有,总归也还是应该留了点情分的。”
嘉和还在犹豫,郑良便说,“不如先伺候殿下洗手用个晚膳?这样的事儿不必殿下如此担心的,若是殿下实在是做不出什么决定的话,那不如叫奴才去和阿慈姐姐聊聊?”
嘉和看他,他表情温顺柔和,低眉顺眼的,叫人看了就还是不忍苛责。
她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不行的,就点点头,“那这件事儿就交由你去做吧。”
郑良的唇角微笑意味更浓,他低低垂头,应了一声,“是,奴才知道了。”
嘉和似乎是累的极了,摆了摆手,就是晚膳也不想用了,只是传了水就要沐浴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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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汀愈盯着面前的这个小纸条看了许久,久的这纸条似乎都要被他给看穿了,但也好像看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迟迟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觉得她好像是有点不高兴了呢?为什么不高兴呢?
其实曹汀愈突然问迟迟这个话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他那个时候刚好在喝茶,这是底下人新孝敬上来的茶叶,虽然如今即刻要入冬,早就不是什么产茶的季节了。
可是竟然还有这样新鲜的香片送到他这里,可见这世上的确是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
他如今这样受纪佳看重,翻过年去,只怕还要再次擢升,这宫里头的人个个都是明白人,眼睛更是亮的和个什么似得,根本不消别人多说两句,就是什么好的都即刻就送了过来。
曹汀愈算是来者不拒的收了,毕竟这些事儿估计左右也是不会传到纪佳那儿去的。
再说了,即便是叫纪佳知道了似乎也没什么关系,这下头人孝敬东西送礼的事儿,也不是从他才开始的,都是翻都翻不过的老黄历了。
就是正好在喝茶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她来,记得在她那里喝的几次茶,似乎——都不太好。
曹汀愈自然是知道她的情况的,想要杯好茶恐怕的确不容易,毕竟她这个身份,即便是会有什么好的东西赏赐下来,只怕也是要被身边那些不得了的奴才们先都瓜分干净了。
可他却是见不得她受这样的委屈,所以才会卸去一张纸条问问她。
可她的这个回话,却好似是受了什么气一样,难不成——
他突然就想起阿碧和阿翠的话,说是盛装出席那北阴王子的邀约,难不成是那北阴王子给了她什么气受?
曹汀愈越想越觉得想不明白,他抿唇想了半天,然后把那纸和之前的那些一样好好的收了起来,又叫了季霖进来。
季霖一进门就感觉到这非比寻常的气氛,感觉曹汀愈似乎是十分的不痛快,之前都还好好的,这会儿却突然这样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只是季霖的态度就更加是小心翼翼了起来,“掌班,可是有什么吩咐?”
曹汀愈点了点桌子,语气低低的,“都督什么时候走?”
纪佳忙的要死,几乎是没多少功夫留在京中的,这次停留了几日也算是长时间了,可转眼是又要出京去办事儿了。
他替皇帝办事,具体是什么事儿倒是无人得知,即便是他的干儿子曹汀愈,纪佳也是缄口不言,莫怪是皇帝如此的相信他了。
季霖便说,“原先得到的消息就是今天夜里就要即刻出发,但是——”
他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变故,就在刚才,都督已经是策马出京了,我们的人也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奴才正是要和掌班回话呢。”
走了,那就好办了。
曹汀愈嗯了一声,“我要出门一趟,估计明天夜里会回来,若是有人寻我,你自替我寻个办事由头便是。”
又要出去吗?这些日子曹汀愈似乎也出门的非常频繁,但季霖不敢置喙,只是低头说了句,“是,奴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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