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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汐音只是笑,没接话。
周老夫人看她似乎不打算问,这才气闷的说了目的。
“你婆母的娘家来了两个晚辈,还有周氏族中也来了三个适龄俏丽的姐儿,虽说算不上很是绝色,却也是各有特点。庆贺宴在即,若是能叫霁王选上,也算是益得自家人不是?”
谁会嫌自家的后台更多呢?
有个皇后娘娘还不够,若是还能再多一个霁王爷当他们本家的女婿,在这京中谁不得看他们周家脸色?
张汐音却听得笑了。
“老夫人,孙媳说句难听的,我不过是被霁王约去谈纵火案之事经过,你们凭甚认为我能在霁王面前说上好话?虽说我与世子签了切结书各过各的,可到底明面上,我还是定安侯府的少夫人。你们此意,可真是够侮辱人的。”
周老夫人面色一僵。
老定安侯突然嘭的一声,重重的拍了拍桌子。
“胡说八道。”
他狠狠的刮了眼周老夫人,说道:“汐音之前在华光寺救火救人有功,跟霁王又有什么干系?这是你们能想得出来的?”
周老夫人被老定安侯当着晚辈的面斥责,面色极是难堪。
陈氏也有点儿害怕,低着头不敢多言,定安侯喝着自己的茶水。
张汐音不想再看他们,起身微微一礼便离开了。
人一走,周老夫人便委屈气恼的瞪老定安侯。
“你就算是哄着她,也不能当着她的面斥我啊,你让我的老脸往哪儿搁?”
说着,拿着帕子掩面落泪。
老定安侯却道:“虽说张汐音配不上宏儿,我们是不把她当自己人,可她明面上也是我们定安侯府的少夫人。她去见霁王一面,大大方方敞开了天窗不怕给人看。你们却让他在庆贺宴上给自家的晚辈牵线开脸,这不是明晃晃的觉得她跟霁王有什么牵扯吗?”
“若是能牵上霁王这条线,便是把她卖了又如何?”周老夫人回嘴。
张汐音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商户女,跟他们这些勋爵人家根本就没法比,若是卖了张汐音能给侯府带来些许好处,也算她有点儿用处了。
老定安侯听着周老夫人的话,自然也觉得有理,可觉得有理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是一回事。
看着老定安侯和周老夫人争论不休,一只坐着的李悦菀开口了。
“菀菀倒觉得祖母的话没错,若是能让夫君官运亨通,能帮助我们家得到霁王的助力,区区一个张汐音根本不算什么。”
便是把她扔到霁王的床上也是可以的。
老定安侯和定安侯都震惊了,看向李悦菀的眼中多了几分错愕。
定安侯摇头:“不可,她顶着的是我们周家的脸面。”
“倘若霁王愿意,我们愿意,谁又能知道这些,纵使张汐音不愿意又如何?她有说话的权利吗?当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会到卖她这一步,过几日的庆贺宴上,若能让族中旁亲的姑娘叫霁王相中,那是再好不过。”
周老夫人甚为认同李悦菀的话,连连点头:“就按菀菀的话来办。”
周易宏微微垂头握着茶杯不语,目光凝视着李悦菀裙边露出的鞋面出神。
将张汐音送给霁王……
夜里,周易宏跟李悦菀温存一番后睡下,睡梦中忽然看见大红拔步床上,张汐音妩媚娇艳的躺在霁王身下。
那极浓郁的精致五官,妩媚的桃花眼缓缓抬起,勾着一抹邪魅的笑看着他。
周易宏惊醒,昏暗中坐起来看着身侧半裸着身体的李悦菀,只觉得心口冒着一股浓浓的怒火和酸水儿。
张汐音是他的妻子,他都没有碰过,凭什么给别的男人?
越想便越发酸得冒泡。
周易宏下床,套了衣服出去,直奔到轻风院门口。
廊下还有守夜的婢女面对面坐在凭椅上低声细语,手中红绳勾缠挑玩,屋内一片漆黑。
周易宏止步不敢上前,他想到自己写下的切结书,最终愤愤的甩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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