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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3页）

&ldo;喂，来杯咖啡吗？&rdo;

袊子睁眼躺在那里，听见风野招呼就要起身。

&ldo;躺着吧，我给你送过来。&rdo;

&ldo;你今天就不走了吧？&rdo;

&ldo;那还用说。&rdo;

&ldo;我想看电视。&rdo;

风野把拉门又拉开了些，让袊子能正好看到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一部连续剧，一对相爱的夫妻好像在为什么事争得不可开交。风野又换了个歌曲频道。

电视剧中的夫妻经常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矛盾，但是最后总是言归于好，亲亲热热风野看这种故事就了，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那么轻而易举地和好如初呢？或许这正是认为电视可有可无的原因。

袊子看歌曲节目时也仍旧一言不发。

&ldo;不痛了吧？&rdo;

&ldo;嗯……&rdo;

&ldo;我也躺下吧。&rdo;

风野换上睡衣，钻进袊子被子里。

这种时候，只看电视一句话不讲最好。

袊子个子小，在她背后把枕头略垫高些，风野就可以躺着与她一起看电视。

袊子的体温很快传到了风野的腿上。

今天当然不能搂抱袊子，至多像现在这样在袊子后紧紧拥着，但风野已经很感到满足。以前，两个人有时也叠腿搭膊一起躺看过电视。但是似乎从未如此放松过。

风野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两个人更加难以分手了。

尽管为许多事发生过争执，但是，袊子怀的是自己的孩子。无论怎么解释，说什么一时疏忽，差一点成了一个新生命的父母，却是不争的事实。今后，两个人之间不管再发生什么争执，只要想到今天的事，大概很快能够和好。

不知道袊子是怎么想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袊子绝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

&ldo;雨水落地，地更实。&rdo;感受着袊子的体温，风野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袊子做手术的当天和前一天风野都没回在生田的家。等到回去后妻子却什么也没说。这当然不是说原谅了风野，她是以沉默进行，表示愤怒。

风野很讨厌妻子的这种消极抵抗，有话干吗不明说？摆明车马来自己也有办法对付。不过，妻子若真像袊子似地歇斯底里大发作，恐怕自己还真招架不住。正因为妻子忍而不发，家才像个家。要为这就说妻子阴险，未免自己有点小人了。

3

妻子与丈夫之间即使沉默无言也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愤怒。然而，孩子们却并非如此。

小女儿放学后一进家门，知道爸爸在家就立刻闯进书房，&ldo;爸爸，你上哪儿去了？老不回家不像话吧？&rdo;完全是教训的口气。

&ldo;稍微有点事……&rdo;

&ldo;有事？有事就老不回家，你看看妈妈多可怜！&rdo;

听得出来，不会是妻子让她这么说的。小孩子说话口无遮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