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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我叫矢岛，手术结束了吗？&rdo;

&ldo;矢岛先生吗？&rdo;

&ldo;预约的是上午十点开始手术。&rdo;

&ldo;请稍等一下。&rdo;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传来了一个年轻护士的声音。

&ldo;矢岛女士的手术已经结束。&rdo;

&ldo;几点？&rdo;

&ldo;一个多小时前。她正在病房休息，再过一小时就可以回去了。&rdo;

&ldo;手术还顺利吧？&rdo;

&ldo;都很顺利。&rdo;

风野拿着话筒，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ldo;太好啦！&rdo;风野顿时全身瘫软，紧接着又精神大振。高兴得想大叫几声。

这下子放心了！用不着凝神凝鬼了。

不过，下次再不能犯这种错误。事先一定要问准袊子，不保险时必须采取预防措施。这种精神折磨一次就足够了。

风野对自己念叨着，开始做出门的准备。

既然还得再过一个小时才回来，还是要接一趟好。

风野已跟袊子保证，随时与医院联系，让她别担心。风野原先想，等袊子从麻醉状态中苏醒过来时守在她身边。当袊子为失去孩子而哭泣时，握着她的手，或许能使她得到安慰。

可是，从刚才的电话判断，袊子可能已苏醒过来，可能正一个人忍受着麻药过后的微痛，盯着病房的白色天花板。这时，风野又开始为自己没留在病房守候而追悔。

但是，早上送袊子去医院时，实在没有勇气一起进去。大男人陪着女人去做堕胎，本来就不好意思，再让谁认出自己来就更麻烦了。

话说回来，现在去医院接还不是照样难为情。于是，风野又一次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ldo;我现在可以去接她了吗？&rdo;

&ldo;她没有什么问题，可以一个人回去的。&rdo;

还是刚才那个年轻护士的声音。

&ldo;可我们家在下北泽呢。&rdo;

&ldo;我帮着找辆出租车，您别担心。&rdo;

手术算是正好从十点开始，到现在也就刚过三个小时，真会像护士说得那么轻松吗？风野又不放心地问道：&ldo;那，回来以……&rdo;

&ldo;今天休息一天就可以了，我们让她带药回去吃。&rdo;

如此看来，用不着特意去接一趟了，&ldo;好的，请多关照&rdo;，风野放下了电话。

袊子回来的时间是电话之后过了一个半小时。果然脸色苍白，一进屋就重重地坐进沙发里。

此时，该说点什么呢？一句&ldo;辛苦了&rdo;有些不伦不类，似乎是在迎接下班回来的人。

&ldo;怎么样？&rdo;

听到风野问，袊子只是大口喘着气捂着肚子。

&ldo;痛吗？&rdo;

&ldo;躺一会儿吧。&rdo;

风野在里间和式屋的榻榻米上铺好袊子的被褥，又拿过来了睡袍。

&ldo;来，换上。&rdo;

袊子站起来，慢慢地往里间走，身子有些前倾，依然双手捂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