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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大逆不道,简直是大逆不道……”时父右手指着他,呼吸变得急促,身体微微颤抖着,情绪非常激动。
眼见时父生气,桌上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纷纷起身。
冷傲言收回视线出言相劝道:“岳父大人,您消消气,小心气坏了身体。”
凌非鸣更是离开座位走到时父身边,给他拍背顺气,“时伯伯,您别生气,我想初璟表弟肯定是急糊涂了,等下我开导开导他。”
经过陆初璟这么一搅和,众人也没了兴致。宴席只能被迫结束,好在宴席已接近尾声。
时父自觉招待不周,连声抱歉。事出有因,一群年轻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看着陆初璟时父就气不打一处来,努力平复下情绪,第一次对他下达了逐客令:“你没事就尽早回家去吧,我这就不留你了。”
陆初璟知道时伯伯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虽心有不甘,却也不好再开口。
时父念及冷傲言一行人一路舟车劳顿,必定疲惫,便吩咐五伯为他们安排客房休息。
接着,时父看了眼水晶之恋,想到她失了记忆,一切需要慢慢适应,不能操之过急。也就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叹息一声。
然后又对几人说了一番客套话后,先行离去了。
好好的一场宴席,就因为陆初璟的参与,搞得不欢而散。
偌大的餐厅里,几人互相看看,没人愿意搭理陆初璟。
五伯过来领着他们去客房,冷傲言走之前,给了他一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正大光明的拉起水晶之恋的手,以宣示主权。
更加令他伤心的是,水晶之恋竟看都没看他一眼,陆初璟又没出息的瘪了嘴。
此时的陆初璟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奶包,还怪可怜的。凌非鸣于心不忍,没跟着其他几人出去,而是独自留了下来。
可怜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是苏云烟的表弟,以后也是自己的表弟,对他好一点亦是理所应当。
凌非鸣这样想着,人已经来到了陆初璟的身边,伸手就要搭上他的肩,却被他给推开了。
凌非鸣也不恼,从腰间抽出扇子在手心敲了敲,安慰道:“初璟表弟,别难过了。看开一点,水晶已经有两位夫君了,这也说明你与她确实没有缘分。”
虽然凌非鸣是和他们一伙的,陆初璟不想理他,但他为自己说情,留下陪自己却也是真。
陆初璟碍于情面,只好吸了吸鼻子回道:“我与水晶青梅竹马,要不是那一号二号横插一杠,你怎知没有缘份?”
见他不为所动,凌非鸣叹气道:“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你又何必强求呢?”
陆初璟瞪了他一眼反驳道:“谁说强扭的瓜一定不甜,只要瓜保熟,怎会不甜?”
凌非鸣接着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陆初璟眼神坚定的答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凌非鸣自知劝不了他,他不但是个情种,更是个犟种,看来他不亲自撞一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
多说无益,谈话到此结束。
恰巧,五伯进来态度温和的对陆初璟说道:“初璟少爷,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等老爷气消了,你再过来。”
陆初璟眉目低垂,神情落寞,那个冰冷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家,他还有必要回去吗?纵使回去,得到的也只是一副冷漠和嘲笑的嘴脸罢了。
尽管陆初璟心中一万个不想回去,但是时伯伯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不得不走。
他不情不愿的和五伯告别后,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时宅。
凌非鸣甚是不解,五伯说初璟和云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言语间很是心疼惋惜。
尽管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但凌非鸣发誓,以后会加倍对苏云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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