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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段惊蛰躺下了，但他忽然捉住那放在自己身上的手。

孔汀没有挣开，他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任人摆布。但他说道：&ldo;别这样。&rdo;

段惊蛰盯着他，细想他方才说话的模样，觉得实在有趣：&ldo;别那样？&rdo;

孔汀在他的手上扫了一眼：&ldo;别碰我。&rdo;

&ldo;还有呢？&rdo;段惊蛰将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唇边轻轻蹭过。

孔汀盯着他：&ldo;别杀人。&rdo;

段惊蛰眼神骤冷，他伸出牙来，在孔汀的手上狠咬一口，孔汀眉心紧蹙，却并没有拿开。

段惊蛰咬出的血腥味，然后才满足地舔舐着。

&ldo;我要杀人。&rdo;他说得任性，又去问孔汀，&ldo;你做我的杀手，就是为了让我不杀人？&rdo;

他低低地笑了，眼神锐利又歹毒，直视着孔汀的眼睛：&ldo;说说，你在我手下放生了多少人？&rdo;

孔汀没有说话。

&ldo;快说，我求你告诉我。&rdo;他又拿着孔汀的手，在脸上蹭着，似是极享受。他嘴里像是在撒娇，但看向孔汀的眼睛里依旧是算计和狡黠。

可即使如此，孔汀依旧受了蛊惑，他手指颤动着，犹豫地主动去抚摸段惊蛰的脸。他眼里温柔得不像是个杀手：&ldo;我带你离开这里，然后什么都告诉你。&rdo;

&ldo;离开？&rdo;段惊蛰觉得好笑，&ldo;现在？&rdo;

孔汀的手顿住了。

段惊蛰察觉他的手要从自己身上离开，便死死攥住，阴森道：&ldo;我不离开，你也别想离开。&rdo;

他盯着他，又轻描淡写，近乎残忍地说道：&ldo;我哥哥已经死了，你永远见不了他。&rdo;

孔汀眼神悲哀，他没有说话。

段惊蛰问道：&ldo;你为什么不生气？&rdo;

他骗了这个人，利用段惊澜的名字做要挟，控制他折磨他，他为什么会不生气？

段惊蛰厌恶他，在意他，可就是看不透他。即使他再也没有让他带上面具。

孔汀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幼稚可笑的孩子：&ldo;他死了，只要你活着就行。&rdo;

段惊蛰的眼睛陡然缩在他身上：&ldo;你是谁？&rdo;

第75章殊途（五）

孔汀轻轻笑了，他是个杀手，但是他的笑却不似段惊蛰那样冰冷：&ldo;你希望我是谁？&rdo;

段惊蛰很喜欢这个笑容：&ldo;你爱上我了？为了保护我待在我身边？&rdo;

孔汀笔直地站着，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段惊蛰又道：&ldo;可惜我要活着就会杀人，不杀人就会死。你是要我活着，还是要我不杀人？&rdo;

孔汀道：&ldo;我想让你不杀人，并且活着。&rdo;

段惊蛰像是审看他的忠诚，眼睛一瞬不眨：&ldo;曾经有个人想让我不杀人活下来，然后他死了。&rdo;

孔汀抚摸着他耳边的头发：&ldo;那你现在在辜负他。&rdo;

段惊蛰笑道：&ldo;我没有辜负他，他让我活下来，就是让我按照自己快活的方式活下来。&rdo;

孔汀轻声问：&ldo;那你快活吗？&rdo;

带上面具让他浑身凛冽，充满杀气，摘下面具后，这一副过于柔和的眉眼，却让人失去警惕。

段惊蛰看着这张脸，有时候话语也会不由得温和起来：&ldo;当然快活，但可能不比死了快活。&rdo;

段惊蛰那痴痴的眼神，不知是在透过他看谁，孔汀觉得那视线炽热又难忍，便默默地把目光移开：&ldo;你把邱灵赋找来，是为了威胁邱心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