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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消失的地方是一颗形状古怪的大树,树冠比较矮,树身扭曲,枝干横陈,如同几只盘庚着的大蛇纠结在一处似的,而在靠近树冠的位置处,赫然有一个简易的树屋。
豆腐呵了一声,说:“原来这里还有一间房子,那人难不成住在这里面?”说罢便准备冲过去,我赶紧拽了豆腐一把,说:“别冲动,小心有陷阱。”我这人向来比较谨慎,阻止完豆腐,目光在四下里一扫,便从一边的土里搬出一块篮球大小的石头,顺着前方的土地滚了过去。
豆腐瞧见我这动作,鄙夷道:“瞧你这怂样。”他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看样子,之前和肖静产生的不愉快,也已经烟消云散了。我虽然奇怪于豆腐当时的反应,但人生在世,谁还没个秘密,豆腐不说,我也就没必要去打听了。
言归正传,却说这石头棱角不平,但在我的推动下,也咕噜噜的滚出了一段距离,却在此时,林中嗖的一声响,石头滚过的地面猛然陷下去一大块,露出一个硕大的圆形大坑。豆腐目瞪口呆,倒抽一口凉气,说:“刚才的话我收回,老陈,你一点儿都不怂,你小子是诸葛亮再世啊!”
这树屋乍然出现在眼前,而血迹又到了树屋前就消失,但凡有点儿脑子的,都会提高警惕,和诸葛亮半点儿关系都没有,也只有豆腐这冲动的性格,才敢贸贸然的往前走。我摇了摇头,没理会还在猛拍我马屁的豆腐,走上前一看,却见大坑之内,赫然插着无数尖利的竹刺,我们刚才若走到此处,必然会跌入坑中,被这些竹刺给戳个对穿。
颛吉顿时大怒,拔出枪说:“我上去看看,看他还能做什么怪。”年轻人性格就是急,说完也不等我们开口,便顺着大树往上爬。这棵树树干弯曲,十分便于攀爬,没两分钟,颛吉便到达了树上,一手提着枪,半个身子钻入了树屋之中。
下一秒,颛吉猛然将身子给抽了出来,冲我们喊道:“找到了,这人受伤晕了过去。”
豆腐立刻接话道:“那你还等什么,赶紧把人给弄下来,问问他是干什么来的。”
颛吉说:“不成,除了他,里面还有东西。”
别说豆腐,连我都急了,这小子,说话一半一半的,听的人着急上火,便听豆腐跳脚道:“什么东西?你能不能一次说清楚?”
颛吉道:“就和刚才死的那东西一模一样,就守在那人旁边呢。”
我心下一惊,那动物一般人可能觉得没什么,但我曾和它近距离接触过,那玩意儿透着古怪,不是善茬。这边儿,豆腐说颛吉是耗子胆,连个狐狸都怕,颛吉涨红了脸有苦说不出,我知道他在怕什么,估摸着也是被那诡异的东西给唬住了。
被豆腐这一刺激,颛吉为了面子,便又一头扎了进去,才进去没多久,我们便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对话。
难道那个昏迷的人醒了?难道颛吉正在和他说话?
我们面面相觑,一时不明白是咋回事儿。颛瑞侧耳听了半晌,那半张俊脸忽然变色了,沉声说:“他在自己跟自己说话。”
话音刚落,树屋上忽然传来一阵大笑声,紧接着,一个嘶哑的声音忽然说道:“这小子已经被我抓住了,想让他活命就把你们的武器放下。”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颛吉虽然年轻,做事有些冲动,但好歹是颛家本家的人,自小接受专业训练,身手非比寻常,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豆腐大惊,压低声音说:“难不成刚才那人是装晕,引吉娃娃上钩的?”
现在才说,这不是废话吗?
我仔细分辨这那个声音,发现说话的人应该是刻意将自己的音色给压了一下,因此显得粗粝难辨。联想到他的面具,以及现在刻意扭曲的声音,我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那个戴面具的人,肯定是我们所认识的。
说话间,那人忽然拿枪指着颛吉的脑袋到了树林口,一见着那支枪,我不禁心中骇人,因为那是把警用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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