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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疑青神色稳的很,八风不动:“那要看你怎么想。”
叶白汀眨眨眼,手指缓缓指了指自己:“我……怎么想?”
身体欺近,仇疑青眸底深邃如夜空,有星芒微闪:“我现在,不是归你管?”
叶白汀一顿,他又靠近两分,不仅眸色深,声音也更沉了:“阿汀想让我怎么亢奋?嗯?”
就,就别瞎亢奋,身体要紧啊!
他手一伸,抵在仇疑青胸膛:“你好好工作,我要睡了!”
说完立刻转身躺下,背对着男人,拉过薄被兜头盖上。
都用了药了还不消停!纵欲伤身知不知道!就不怕身体扛不住,回头起别的毛病?别忘了老大夫说过的话,‘亢奋’只是副作用之一,还有一种可是要昏睡的,你享受了这个,拉长了那个过程怎么办!
北镇抚司第一仵作为了指挥使身体健康,可谓操碎了心!
“好吧,都听你的。”
仇疑青拉下他头顶薄被,不再靠近,十分君子的保持着距离,正儿八经的坐回小几边,开始处理公务。
该要立刻批复的,该要马上准备的,与案件无关的,与案件有关的……一样一样,笔下迅速,且井井有条。
叶白汀悄悄翻过身,偷眼看着烛光下认真忙碌的男人,不知不觉,唇角就翘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很长,再无噩梦侵扰。
听到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仇疑青知道人睡着了,又坐了会儿,桌上的东西批的差不多,命令也下完了,他把桌子整理好,笔墨纸砚放到远离床边的位置,并没有脱衣上床,只站在床边,微微俯身,轻轻吻过熟睡人的额头,转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又是新的一夜,又是新的热闹。
护城河边,灯火璀璨,明月映绡纱,水光照红颜,丝竹悦耳,琴曲悠扬,舞娘的红袖似能卷出天边云彩,绚烂纷呈,美不胜收。
纸醉金迷,衣香鬓影里,姚娘子笑容灿烂暧昧,在花船上下这么一圈,就把所有客人问候到了,大家都十分热情,直言今夜畅快,必得不醉不归,快点拿多多的酒来,请多多的美人出来!
姚娘子连声答应着,提裙上楼,颊边笑意未减。
北镇抚司扣了她的花船又怎样,她的生意照样能做,花船而已,没了这一条,她还能寻来另一条,这物是死的,人是活的么,只要肯花心思,只要敢想会干,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掌事,汤贵那边,锦衣卫在查了……”
有年轻男子过来回事,姚娘子嗯了一声,神色淡淡。
男子给她递上一杯茶:“咱们……怎么应对?”
姚娘子接过茶盏,眼梢微微眯起,因眼型有些上翘弧度,看起来像狐狸眼,妩媚稍减,精明更添:“怎么应对?为什么我们要应对?锦衣卫的路子你能插手,还是我能做生意?人死了就死了,同你我有什么干系,当然是顺其自然。”
那可是北镇抚司,锦衣卫指挥使,上头都不敢正面硬碰的人物,她去下场做什么,找死么?
她啜了口茶,慢条斯理:“船上的东西,都摘干净了,一丁点都不能带,传我口令下去,在锦衣卫把这个案子了结之前,谁都不许动。”
“是。”年轻男子应完,又犹豫了一句,“那其他掌事那边……”
“关老娘什么事?”姚娘子嗤笑一声,“他们自己打听不到消息,搞不定场面,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活该回头被清算,叫主子逐出场,你不准去报信,万一位置空出来了……可是你我的机会。”
年轻男子眼底立刻转出了微光:“是!”
“你好好努力。”
姚娘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男人一眼,将茶盏塞回他手里,纤纤玉手在他肩上暧昧拍了拍,红唇掠过他耳侧:“可别叫我失望啊。”
男子脸微红:“……是。”
姚娘子罗裙微转,莲步往前,越过了他。
“你……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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