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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ldo;那猫我当然知道。&rdo;

&ldo;知道在什么地方么？&rdo;

&ldo;在什么地方也知道。&rdo;

中田微张着嘴注视琼尼&iddot;沃克的脸。视线移到丝织帽一下，旋即落回脸庞。琼尼&iddot;沃克的薄嘴唇自信地合拢。

&ldo;位置在这附近么？&rdo;

琼尼&iddot;沃克连连点头：&ldo;啊，就这旁边。&rdo;

中田环视房间。但不见猫在这里。有写字台，有男子坐的转椅，有自己坐的沙发，有两把椅子，有落地灯，有茶几，如此而已。

&ldo;那么，&rdo;中田说，&ldo;中田我可以领回去么？&rdo;

&ldo;只要你愿意。&rdo;

&ldo;只要中田我愿意？&rdo;

&ldo;不错，只要你中田愿意。&rdo;说着，琼尼&iddot;沃克微微挑起眉毛，&ldo;只要你有决心，就可以把胡麻领回。小泉太太也好小姑娘也好皆大欢喜。或者无功而返，致使大家大失所望。你不想让大家失望吧？&rdo;

&ldo;那是，中田我不想让大家失望。&rdo;

&ldo;我也同样。即使我也不想让大家失望。理所当然。&rdo;

&ldo;那么，中田我该怎样做才好呢？&rdo;

琼尼&iddot;沃克在手中一圈圈地转动手杖：&ldo;我有一件事求你。&rdo;

&ldo;可是中田我能办到的事？&rdo;

&ldo;办不到的事我不求人。因为别人办不到的事求也没用，纯属浪费时间。不这么认为？&rdo;

中田略一沉吟：&ldo;中田我也认为怕是那样。&rdo;

&ldo;既然如此，我求你中田君的，就是你中田君能办到的事。&rdo;

中田再次沉吟：&ldo;是的，应该是的。&rdo;

&ldo;先说泛论‐‐所有假设都需要反证。&rdo;

&ldo;啊？&rdo;

&ldo;没有对于假设的反证，就没有科学的发展。&rdo;琼尼&iddot;沃克用手杖&ldo;啪&rdo;一声敲一下长筒靴，敲法极富挑战意味。狗又动了动耳朵。&ldo;绝对没有！&rdo;

中田缄口不语。

&ldo;实不相瞒，长期以来我始终在物色你这样的人物，&rdo;琼尼&iddot;沃克说，&ldo;然而百般物色不到。不料前几天正巧看见你同猫交谈的场面，于是心想：对了，这正是我物色的人物。所以才特意劳您大驾。这么把你叫来我也觉得有失礼节。&rdo;

&ldo;哪里，中田我本来就闲着无事。&rdo;

&ldo;这样，关于你我做了几个假设。&rdo;琼尼&iddot;沃克说，&ldo;当然也准备了几个反证。一如游戏，一个人玩的大脑游戏。但是，大凡游戏必有输羸。就这个游戏来说，必须确认假设是否得当。不过所指何事你是无法理解的吧？&rdo;

中田默默点头。

琼尼&iddot;沃克用手杖敲了两下长筒靴，狗应声立起。

第15章小屋中只有我（上）

大岛钻进赛车，打开灯。一踩油门，小石子就溅起来直打底盘。车向后退了退，把车头对准来时的路。他扬手向我致意，我也扬手。尾灯被黑暗吞没，引擎声逐渐远去，俄顷彻底消失，森林的岑寂随之涌来。

我走进小屋，从内侧上了门栓。剩下我一人，沉默迫不及待地把我紧紧围在中间。夜晚的空气凉得简直不像是初夏，但生炉子又时间太晚了。今晚只能钻进睡袋。脑袋因睡眠不足而变得昏昏沉沉，长时间坐车又弄得浑身肌肉酸痛。我把煤油灯火苗拧小，房间昏暗下来，支配房间每个角落的阴影愈发浓了。我懒得换衣服，一身蓝牛仔裤和防风衣就直接钻进睡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