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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古代战场（第2页）

“你是否给于我答案？”他轻声说。

“你是否渴求答案？”魂蟒感兴趣地回答。

洪龙龙笑。青光从掌间消散。

拥有这个才能触碰那东西，但要打倒他还需要更强的力量。

“这就够了。让我们继续走下去。”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这方广阔的世界上，嘴角勾起。

“我于败灭中来到此间。”他说：“必携荣耀与胜利归来。诸世界与我之迷茫，必以双手证得答案。”

……

骨骼的恢复十分艰难，活动时往往摩擦产生刺骨的疼痛。洪龙龙扯断藤蔓缠到手上把双臂绞死，跳跃到一间破房子顶上，细致地观察四周。身体内部源源不断地产生奔腾的热流，大部分暖洋洋地集中在双臂沉重的创口上。即使在深夜，体温也没有因疲劳而降低。

“人类的精力都这么旺盛么。”魂蟒游动着。

“嗯。”洪龙龙端坐：“事实上从我六岁开始，就不大需要很长时间的睡眠了。我曾经计算过，对我来说一天之内间隔休息50分钟就足以保持头脑清醒。可能人类成年后会需要更多睡眠。”

“你看到了什么？”

洪龙龙沉默，突然趴下身。

“安静。”他轻声。魂蟒滑入房屋内部。

地面隆隆震动。行走于楼宇间十米高的钢铁巨人，其面孔上闪耀三道刺目的白光。它于二千米外漫步，凌厉的白光向残破的楼阁来回扫射。洪龙龙伏低身躯，减缓呼吸。从那巨人身上传递来不知缘何的巨大恐怖感。当它背向他行走时，暴露出后脑上的另一副面孔。

这张脸如猛鬼般邪恶狰狞，双眼里血淋淋地红。

巨人走远了，大地的震动也逐渐平息。洪龙龙从楼顶上坐起来。

“这里是古代的战场。”他低语：“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有那样的东西。那是什么？”

“我觉得还是藏好一点比较好。”魂蟒探出头又缩了回去。

“太可怕了。城市太可怕了……”

第一缕晨光穿过古老街道。洪龙龙迎向晨光起身，全身发出金属般的摩擦音。

活动双臂，骨折处已痊愈三成，可适当发力。内脏受到的冲撞和震动已经恢复，不再影响机体活动。

“天光真好啊。”他抬头，空气清朗天色明丽：“清晨总是让人不忍心错过。”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纵身跃下高楼，冲进崎岖的小路。

……

洪龙龙花费一天时间在这一片游走，这里十分荒凉，只一条南北向道路，但并没有长江路那么宽阔，看上去根本无法容许高层巴士那样的庞然大物随意通行。路牌上蓝色的烤漆锈蚀脱落，隐约能辨认出“太平街”三个字。路俩侧是黑洞洞的门店，装各种各样的玻璃门。经过岁月的侵蚀，现在那些门要么破碎，要么蒙上一层厚实的灰，早已看不出当初富丽堂皇的颜色。太平街南边，道路被一座北哨塔拦腰斩断。

这是古代战场的南面，是一片今古时代的居民区。

“不可思议。”洪龙龙在一间间门店里好奇地穿梭：“今古时代的人们像这样生活么？”

他走近商场，看见高高的货架和上面稀稀拉拉的商品。有些东西还保存得光鲜亮丽，看得出当初制作的精美。如木制八音盒和酒心巧克力，当然食品大多已经腐化。洪龙龙好奇地把东西拆下来，一件件在手中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