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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阿炳没有回头，像只鸟似的叫起来：&ldo;滴滴滴滴滴哒滴滴哒滴滴滴哒哒滴滴滴哒哒滴哒滴哒哒滴……&rdo;

安在天愣了。

&ldo;安副处长，阿炳在跟你发电报呢，你听懂了吗，是什么？&rdo;

安在天明白了，他说：&ldo;我听懂了，是59133119。&rdo;

阿炳笑逐颜开地：&ldo;对，这是我的电报名字。&rdo;

杨红英：&ldo;好，阿炳，你去吃饭吧，吃好了，我们再上课。&rdo;

阿炳：&ldo;你来和我一起吃，安同志也来和我一起吃。&rdo;

杨红英：&ldo;不了，胖子叫他爸给你做的小灶，怕你是江南人，吃不来这里的饭。&rdo;

胖子扶着阿炳进了房间。

安在天惊疑地问：&ldo;你们开始多久了？&rdo;

杨红英伸出一个指头：&ldo;一个小时。阿炳记性太好了，简直是过耳不忘。我原来担心三天时间根本不够，现在看来没问题。&rdo;

&ldo;正常一个侦听员要接受8个月的培训时间，算课时也要在两千节以上……&rdo;

杨红英得意地：&ldo;可阿炳就不正常啊！你看，我本来是这么安排的，上午讲基础，记字表，下午听、记信号；第二天练速度和压码；第三天上午你给他讲敌人电台的组织关系，下午上机实战模拟训练。现在，我已经提前了一个上午。&rdo;

&ldo;腾出来的时间多练练速度，速度就是技术。&rdo;

警卫连的院子里，枪弹被从屋里一一拿出来，仔细地清点，装车。两把冲锋枪，一箱手榴弹，一箱子弹。箱子是那种木头箱，铁扣。铁扣是种带弹簧的，一拉就开。小钱打开子弹箱，忽然愣住了‐‐

子弹箱里，好几盒子弹的盒子都有异样，好像被人打开过。小钱赶紧一一打开看。有几盒，子弹都是满的。小钱刚舒了一口气，又打开一盒，脸色变了。

金鲁生过来问：&ldo;小钱，怎么了？&rdo;

小钱的声音都变调了，他说：&ldo;少了两发子弹！&rdo;

&ldo;不应该啊，我都放在保险柜里了。&rdo;

&ldo;保险柜的钥匙……&rdo;

&ldo;就一把钥匙，一直在我身上。&rdo;

&ldo;难道在路上……&rdo;

&ldo;路上也不应该，一直放在车上的，动都没动它，没有敌情谁动它呀！&rdo;

杨红英正在擦拭发报键，准备通过机器发信号给阿炳听。安在天在腾桌子，好让讲台下有更大的空间。金鲁生在窗户外向他招手。

安在天问：&ldo;什么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