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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安在天和金鲁生走在青石板路上，皮鞋踏上去，十分清脆，还有着回声，金鲁生不时地回头看着来路……

安在天：&ldo;有鬼？&rdo;

金鲁生半真半假：&ldo;有人！&rdo;

晨雾弥散在路上，似乎真有个影子，向桑树林里一晃又不见了……

三爸的老母亲坐在凳子上，三爸在给她梳头。

三爸：&ldo;还不多睡会儿，起这么早又没事儿做……&rdo;

老母亲：&ldo;别废话，人老觉少，你也有这一天。&rdo;

三爸一抬头，看见安在天和金鲁生进了院门，大喜过望：&ldo;你们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rdo;

安在天：&ldo;怎么会呢？起了夜风，昨晚就在青镇住下了。&rdo;

三爸把梳子递给老母亲，迎上安在天：&ldo;老牛鬼怎么样？&rdo;

安在天：&ldo;我们租了大船，老牛鬼不想放空船，在青镇码头等客呢。&rdo;

&ldo;怎么，要马上走？&rdo;

&ldo;还要带阿炳走。&rdo;

三爸喜形于色：&ldo;你们领导决定要阿炳了？&rdo;

安在天：&ldo;时间很紧，我们要马上走，你带我们去说一下，不知道阿炳和他妈会不会同意……&rdo;

三爸：&ldo;哪会不同意，高兴都来不及。阿炳家的织布机叫了一晚上，肯定是她妈等你们的消息睡不着觉，才起来干活的。走！&rdo;

阿炳妈正在擦拭织布机，三爸带着安在天喜洋洋地进来。

三爸：&ldo;大妹子，听见喜鹊叫了吗？&rdo;

阿炳妈：&ldo;安同志回来了……&rdo;

三爸：&ldo;安同志来带阿炳走的。&rdo;

阿炳妈一喜，问：&ldo;你们要阿炳了？&rdo;

三爸：&ldo;那还有错儿，安同志去青镇打了电话，他们领导同意了，安同志一定说了我们阿炳一箩筐的好话。&rdo;

阿炳妈：&ldo;是呀是呀，阿炳一个瞎子，做不了什么的。&rdo;

三爸：&ldo;大妹子，我跟你说，我看过安同志的证件，他是国家干部，他们单位也是国家单位，需要像阿炳这样耳朵尖的人……&rdo;

阿炳妈问：&ldo;你们单位在哪里？上海吗？&rdo;

安在天：&ldo;比上海远。阿婆，是这样的，我们想让阿炳去我们单位看一看，现在还不知道他能不能为我们做事，如果行的话，到时我们会来接你去看阿炳的，你就知道阿炳在哪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