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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洛乔后来提议，&ldo;不怕不怕，就说是我抓的好了。你不说我不说，师父不就不知道了嘛。&rdo;

她点头，&ldo;这倒也是。&rdo;

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那日她伤重未愈，在天寒地冻的水里站了足足三个时辰，回去的路上，她站立不稳的扑到在地上，凸起的冰柱贯穿了她的膝盖，血染红了那条鱼。

她使劲擦着，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后来洛乔偷偷割伤了自己的手，安慰她，&ldo;你放心，师父不会起疑。&rdo;

她苍白着脸终于放下心来，&ldo;那就好。&rdo;

云晏问起时，她正躲在屋子里小心留意他的反应，只怕他发觉那是她捉的然后一气之下扬手将那鱼扔掉。

洛乔果真很机灵，大大的眼里似要落下泪般撒起娇来，&ldo;师父，弟子方才为了捉鱼，手都被鱼稽割伤了，到现在都还疼的厉害呢。&rdo;

云晏眼神一暗，&ldo;怎么这么不小心。&rdo;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心疼，语气冷下来，&ldo;以后还是别去了。&rdo;

洛乔一声嬉笑，&ldo;不嘛，谁叫师父喜欢吃。&rdo;

云晏无奈抚额，只将她的手小心抬高，&ldo;为师帮你上药。&rdo;

她在屋子里偷偷看着，忽然鼻尖就泛出浓浓的酸意，再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师父，你可知道阿音也受了伤，痛的很厉害。

膝盖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她拿了很多纱布裹在膝上，可是没有用。她忽然觉的心里空空的，什么都不再剩下。

这样也好，她来时一身空，走了也没有人牵挂，对谁都好。

几日后，她已经可以下床，可彼时一月之期已近。

那天，她很早就起来跪在他的门外，一遍一遍磕头，声音平静却微微颤抖，&ldo;师父，我要离开了，今生欠你良多，只愿下一世结草衔环来报答师父的恩情。&rdo;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乞求的哭腔，&ldo;但如果我还能回来，求师父能留一扇门给我……&rdo;

她等了很久，但那扇门似乎一直没有要开的征兆。长长的沉默里，她终于渐渐失望，最后磕了一个头道：&ldo;那，师父保重啊。&rdo;

门忽然被什么强力猛地推开。

白音从没见过云晏那么阴郁的样子，他的脸色很白，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ldo;白音，你把我当什么？他与你有恩，我呢？我把你养大，教你武功，你就这么对我？&rdo;

她又一次跪下来，&ldo;师父，对不起……&rdo;

&ldo;是不是我不借出陨焰劫火你就一定会跟他走？&rdo;他冷笑，&ldo;白音，你当真觉得我非你不可？&rdo;

&ldo;不，师父。&rdo;她低着头有些难过，&ldo;以后有师妹侍奉在师父膝下，阿音很放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