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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喉间涌起一丝腥甜，但却下意识把秋水清推到自己身后，&ldo;师父，你不能杀他。&rdo;

&ldo;你要为他忤逆我？&rdo;云晏忽然冷笑起来，可是笑容却第一次多了狼狈的意味，&ldo;阿音，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不能杀他。&rdo;

她把头低下来，&ldo;师父，秋庄主少时救过我，他与我有大恩。你若杀他，先杀我。&rdo;

云晏的表情难以置信的竟灰白一片，薄唇紧抿着，许久，才慢慢笑起来，&ldo;原是这个缘故。&rdo;顿了顿，他有些失神，&ldo;很好。&rdo;

她被那样的神色刺到，终于哭了出来，一个劲的磕头，&ldo;师父，求求你帮帮他吧，这关系他们全庄的性命，而且他只是借陨焰劫火一用，会还给你的。&rdo;

&ldo;孔雀山庄的人是生是死和我有什么干系，我若是不借呢？&rdo;云晏的笑容就像她初见时那样冷静，那样漠然，&ldo;你既在此遇到故人，便不必再回来了&rdo;

风雪迷乱人眼，他带着白虎转身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尽头，一如当年他从风雪中来将她带回家的情景。

当真是物是人非。

秋水清说，&ldo;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能把劫火给我了。&rdo;顿了顿，叹道：&ldo;姑娘不必如此为难，我当初救你，原也不是为了让你报答我。&rdo;

原来他竟是记得。

只是为了不想强迫她报恩才没说破。

她苦笑，&ldo;秋公子，我欠你一条命。如今既不能帮你拿到陨焰劫火，那么，一月之后，我当和你一起去保护孔雀山庄。&rdo;

一月后会有青龙会的高手来，他的把握不大。但她的身手和修为，他是早有耳闻了的，当下竟是反驳不出合适的话来。

见他不语，她笑容牵强的开口，&ldo;我们一言为定。&rdo;

……

回到雪山上时，山顶的所有殿阁房屋都没有变，却已空无一人。

她想不通为什么师父不肯将陨焰劫火借出去，但她以前从不曾忤逆过他，更没有以死威胁过他，想来他应该很难过。她在他屋前跪着等他回来，想求他原谅。

可是两日后，云晏带了一个受伤的女孩子回来。

那女子顾盼生辉，明眸皓齿，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彼时她已像一个冰雕般在他的院子里跪了两个日夜。从她身旁经过时，他似乎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甚至没有移过片刻目光。

她想喊住他，&ldo;师父……&rdo;

云晏的身子顿了一下，却仍恍若未闻的带着那女子头也不回的进了殿阁。

关门的声音沉闷敦厚，她在那样的声音里慢慢湿了眼眶。

许久，那女子却拿了件厚披风出来，对她道：&ldo;师父说，外面天冷，如果你想跪的话，还是回房间里暖和些。&rdo;

她僵在那里，忽然觉得有些冷，&ldo;你叫他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