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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2页）

“爱情呢？”

“又怎样？”

“在你的爱情理念中，女人的清白占有的份量有多重？”

“……”

“我不想，也不用谦虚……不用隐讳，我的财富，你已经了解。你既为财富而来，难道你没有为我的财富……动过心？不认为和我在一起……找到了实现财富目标的一条捷径？”云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问。

“我确实曾有过此念，也曾为此激动过……”

“那我私下认为，你为了财富目标作一些别的牺牲，比如容忍一份有瑕疵的爱情，未尝划不来，世事难两全。”

“如何理解？”

云婕忽然脸红了，她低下头半晌无言，过了片刻扬扬头说：“曲羽，假如我借这个机会，从今后彻底断绝与贺孙二人的关联，你会怎样对我？……我们共同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真的爱你。”

“谢谢你的好意，我曲羽不配。”曲羽说着站起身来，冷笑一声。

“你为什么这样绝情？……我只有走原来的路了。”云婕一边说，面带羞愧地抓起提包，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第十四章

两场同时举办的茶道表演，中宁酒厂的安排在市展览馆，云芝的安排在市文化宫。两场茶道表演，躁动了半个中宁；两个企业各请来的伴唱歌手也都是省内外有头有脸的，或者正走红的，阵势难分轩轾。最后的场面是市展览馆人满为患，文化宫也热闹非凡，各路记者忙得不可开交。两场茶道表演，曲羽都没有去看，他独自在住处，烦躁地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翻一本关中国酒业方面的书。两天后，他从蒋小枫和别人的闲谈中陆续了解到两场表演的一些消息，据悉，市展览馆的茶道表演结束后，孙浩和云婕同时出来为获胜者颁奖，而文化宫里自始至终没有见到云婕到场，贺昌颁布完奖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曲羽没有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无耻的女人！”他狠狠地唾了一口。

这几天，曲商一直呆在医院里，他对两场茶道表演赛的结局了如指掌，他向来到他病床前的曲羽分析：“云婕只在市展览馆里出现，这表明她不再想和贺昌有瓜葛，跟定了孙浩。也许，姓孙的老情种真要开心一段时间，但我认为，她的选择是错误的，她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她依旧选择盛气凌人的贺昌，也许好得多。她多半预后不良了……”

“什么是预后不良？”

“所谓预后不良，并非指中宁酒厂即将宣布倒闭，而是孙浩。此人除了空有半腹虚虚实实的，如何拥护党中央的政治理论而外，一不懂经营，二不懂管理，加之岁华不在，已无老来红的可能。中宁酒厂的末日也就是他宦海生涯的末日。所谓末日，就是说，他以后顶多能进政协休息，等候阎王爷的录取通知书，再无余钱侍候她的胃口。并且，孙的问题重，我直感到他难以善终，稍有不慎，东窗事发，云婕定会受牵。所以，她的这次选择是重大的失误。”

“姓贺的就能保她幸运？”

“姓贺的是位享乐至上的家伙，人民币被他放在第二位。所以，我认为云芝总部决策者用他，既正确，也错误。正确于他的能力，错误于他的品性。如今云芝在他的手里由始而盛，难免有一天，也在他的手里由盛而衰。但是，无论如何，云婕跟上他，不会摊上官场风险。”

曲羽没有向兄长提及云婕在赛前找自己的事，也不愿了解茶道表演的后续消息。曲商又谈到打算开办名酒销售中心的事，曲羽现在正全心于此，他再次问曲商：“你已考虑到了哪一个步骤？”

“首先应选择好的位置，我已考虑了两处，一处在解放路中宁商场，能否在商场内购买到东南角那块四十平方米营业面积的地方，约要花费八十到一百万。采用分期付款，首付要三十万，然后，利用我现在的关系网络，花二十万可以经营到五十万以上的商品。第二处在跨江大桥南侧，第145号铺面，约一百平方米，价格约在一百万左右……”曲商说着，心里很自信。

“我现在能为你做什么？”

“你先去两处看看，比较一下，哪一个更适合，因为我现在正难以定夺。以后，许多事需要你亲自去办，我身体不如你。另外，下个月不是母亲六十寿诞吗？我还想让她、父亲一同来中宁。我到中宁这么多年，他们一次也没来过，我想陪他们好好逛上两天，咱们全家再到那个四星级的中宁饭店，订桌象样的酒席，至少，至少让他们看看吧……他们在乡下辛苦了几十年，这事你去具体安排。”

“嫂子和侄儿曲红亮呢？”

“他们就暂时免了，总得留人看家吧。”

“我认为，你可以将住房问题解决以后，再做这事。”

“那要待明年才行，这次是母亲大寿，意义不同，就算是提前让他们来适应一下吧。噢，你嫂子来信说，咱们村上已通电话了。虽然只能通到村办公所，并且只有村办公所一部话机，村民也方便很多。至少，今后可以偶尔同家里通通话了。”

“从家里到村办公所，路还远着呢。”曲羽说。他还是把号码从曲商那里记下了。

兄弟二人正聊着，一位年青的女子从外面进来，曲商让她坐下，对曲羽说：“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你叫她李欣姐得了。”

女子打量着曲羽，连声赞叹：“啊哟，你就是曲羽吧？多次听你大哥说起你，终于见着了。好，还没有对象吧？”

曲羽只得顺着曲商的吩咐称呼她一声李姐。李欣细腰身，鹅蛋脸，一对眼睛多情中暗藏着几分放荡，男人们很难招架住。曲商今天出院，她是来帮忙收拾东西的。她已叫了个出租车在外面，让司机进来帮搬病房里的慰问品。司机忙了好一阵才搬完。曲商自己麻利地取下吊针，三人走出医院，坐车离去。

曲羽第一次来到曲商与李欣的合租住处，他们的住处是三室一厅的套间，小巧别致。厅堂上悬着“破堂主人”的手书：宁静致远。曲羽知道曲商对书画一窍不通，没想到“破堂主人”的墨宝简直渗入到了这个层次，他问曲商：“你这是花了多少钱向‘破堂主人’买的？”

“朋友买来相送的，据说大概仅千元而已。”

“大约是中宁对书画艺术的渴求已经到达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才让‘破堂主人’拣便宜的。”曲羽说。”

“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他取得了令众人认可的成就，有成就就值得尊重。”

旁边有几本厚厚的相册，曲羽随手取过来翻翻，一本是曲商在全国各地考察市场和开展销会的留影；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