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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前奏（第2页）

反而是紫薇学府，一直缄默着。

紫薇一年一度的学府大会虽然在广泛意义上不如二十年一届的灯塔盛会。但是对于紫薇帝国的大部分民众们来说显然更关注学府大会一点。

紫薇学府，从百战天楼疾步走出的莫默忽然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是个几个月之后终于又一次遇见玉灵王，二人相视一笑，莫默心中颇感欣慰。

玉灵王来这里干什么？就算莫默没有刻意去查，也知道在紫薇学府，玉灵王没有过一次出手的记录。哪怕是颇为神秘的吴静，也迫不得已出过几次手。但是唯独玉灵王没有出过手的记录，哪怕是在百战天楼之中也是如此，在世界试炼之中也是如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聪慧妖孽的玉灵王基本上在任何情况下的确无须出手。但也是因为这一点，莫默对于玉灵王格外忌惮！紫品，天然象征着强者。而对于玉灵王，却仿佛蒙上层层雾霭一般的未知。

莫默朝玉灵王一笑，压下心中的疑惑。他的确与玉灵王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了，或者说出了厮杀修炼，他已经与其他人好长时间没有遇见了，变得沉默而又孤僻起来。而这个笑容，已经是莫默能做出的最努力表达的表情了。

玉灵王看着莫默也是一笑，然后转身向百战天楼外走去。

莫默犹豫了一下，最后决定依照感觉，跟上去！

渐渐与玉灵王并肩而行，玉灵王忽然侧头看向莫默：“感觉怎么样？”

莫默会意，玉灵王询问的是他这段时间枯寂疯狂的苦修。

莫默实话实说道：“有些乏味，但是很充实。不过，我总感觉又遇到了瓶颈。”，声音嘶哑陌生。

玉灵王点了点头，然后道：“无论是行星界跨入恒星界，还是入境突破化境，瓶颈都是理所当然的。”

莫默的表情僵硬，这些鬼戒都已经宽慰过他了。

玉灵王又道：“于你而言，瓶颈也并不完全如此。”

莫默立即提起兴趣地看向玉灵王。

玉灵王继续开口：“修炼天地灵力的魔道还有修炼周天星力的都很常见，甚至可以说是整个世界的常态。但是天地灵力和周天星力同修，在你之前几乎没有先例。并不是说两个修炼体系如何冲突，只是那属于思维的禁区！”

“对于这种情况，你几乎没有任何经验可以借鉴。所以，所有的瓶颈对你而言都不能以常规而论。”

“你的路，需要你自己探索……”

“我能给你的建议不多，坚守住你自己！”

玉灵王说着，莫默若有所思。的确，他也感觉自己的瓶颈与鬼戒所说的大境界之间的瓶颈并不完全一样。果然，还是玉灵王要靠谱得多。

“我们都希望有着真实的纯粹的羁绊，束缚住飘散的心灵。然而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真实的纯粹的不可能会是羁绊，所以越孤往走向远方的人越需要镌刻执念来欺骗自己。”

“会成为弱点，但是骗得越深，我们则越成功……”

玉灵王近乎感慨地说出这么一番话，听得莫默懵懵懂懂，完全不理解。

玉灵王再次开口：“你明白吗？你会明白的……欺骗自己，彻底地去践行，然后就成了真实，并没有所谓如果！”

人生，对有些人而言，就只有一条路。路依旧在那里，而他们会走的永远只有他们脚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