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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二十一（第2页）

“那他最近有回过你们氏族吗？”竺一禅打断车夫的话，“有没有和你们首领见过面？”

“被逐出去的人，怎么还能回来？反正我没见过他，至于有没有见过首领，那就更不知道了。”

听到车夫这么说，竺一禅心中稍稍放心了点，他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氏族，有没有一对兄妹，妹妹叫作阿怜？”

“你们认识他们？”车夫惊讶地问道，“他们是我的孩子。”

“什么？”竺一禅和彩香慌乱起来，大叫着停车。

车夫不知所措，带头的阿伏赤郎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也不敢停下。彩香在他后面气愤地大喊：“你的孩子要杀我们！要不是他们，我姐姐也不会受伤！”

“怎么可能呢？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车夫生气地问道。

竺一禅和彩香深感危险来临，想要跳车，但是，从飞驰的马车上跳下，必定受伤，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何况他们还有这么多人，肯定逃不走的。

没有其他办法，彩香只能假装强硬地威胁道：“我要告诉你们首领！你的孩子是杀人凶手！”

“好啊，你去说啊，让首领评评理，叫阿怜的女子多了去了，凭什么认定是我女儿？”车夫气急败坏地扬鞭，加快了速度。马车颠簸得更狠了，彩香护着苍云的头，不安地望着竺一禅。

竺一禅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激怒车夫了。

他们穿过几个丘陵，来到了阿伏氏的领地。

阿伏氏的营地比纥骨氏的气派多了，人口兴旺，牛羊成群，到处点燃着篝火，整个营地亮堂堂的，天上的星星都黯淡了下去。

营地周围有很多男子拿着各种武器把守，看到阿伏赤郎回来了，纷纷让开路，站直了身子，大声向首领致意。

赤郎将马匹交给手下，然后来到马车旁，却看到彩香正举着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防备着所有试图靠近的人。

赤郎皱起眉头问道：“你这把小刀能干什么？”

“我们差点死在一对兄妹的手上，就是他的孩子，你们氏族的人！”彩香用刀尖指了指车夫，咬牙说道，“鼎鼎大名的阿伏氏，居然允许族人滥杀无辜，你作为首领，要怎么说？”

赤郎回过头，望向站在身后的车夫。

竺一禅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就那么一个眼神，车夫就已经颤抖着跪下了。

“首领做主！阿图尔和阿怜不是那样的人，你是知道的。”车夫恳切地哀求着。

赤郎吩咐手下，把阿图尔带来。然后转向彩香，低声劝道：“你先把刀放下，先给你姐姐治伤再说。”

“别过来！”彩香朝着他挥舞了几下，“我不相信你们！”

这时，手下跑了过来，向赤郎报告道，阿图尔和阿怜都不见了。

“看吧！就是他们！”彩香把刀握得更紧了，“他们一直跟踪我们，他们要杀我姐姐！”

赤郎捏紧了拳头，表情更加阴郁了，他向手下命令道：“派人去找阿图尔，找到后立刻带回来关押起来。”

车夫一听，急忙爬到赤郎的脚下，抬起头央求着：“首领，首领！现在还没确定是阿图尔呢，怎么能关他们呢？”

“那是你儿子的马，你都不认得了吗？”赤郎眯起眼问道，“如果不是阿图尔，他的马，怎么会在别人那儿？”

车夫愣住原地，呆呆地望向彩香带来的，那匹受伤的马。

赤郎不再搭理车夫，他一边慢慢靠近彩香，一边将双手张开，举到胸口处，示意自己没有武器。

“我一定严惩阿图尔。”赤郎耐心的语气中暗藏着隐隐的焦躁，“你不会使刀，你这样会伤到你姐姐的。”

彩香犹豫着，竺一禅突然说道：“不仅仅是阿图尔，还有他的父亲，保证他们无法靠近我们。”

彩香明白过来，拼命地点着头。

赤郎的眼里暗了暗，然后下令把车夫带走，严加看管。彩香这才缓缓放下刀。

“喊几个手脚麻利的人来，给我好生照料，别让人死掉。”赤郎吩咐道。

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