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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益眯着眼睛看了看深插在门上的尖刀,邪笑着道:“怎么着,今儿九姑娘要跟爷拼命?”
“南家到底欠你们多少钱?欠债还钱而已,没这样糟践人的。”南舟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裴益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末了摇摇头,“你问欠多少,多得我都记不清数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南家拿不出银子还,可不就钱债肉偿?你当我爱睡那个木头人啊,还不是因为念在往日的一点情分上。你说爷去哪儿睡姑娘能一晚上三百大洋,你当南家的姑娘是金屁股啊?”
南舟听他越说越不堪,羞愤难当。“欠多少钱,您给个数。有我南舟在南家一日,我妹妹就不能做卖肉的买卖。就是卖宅子卖地,一定把欠的钱奉还!”
裴益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拿手一指,“这宅子你当还姓南?你回去问问,这宅子现在是姓裴的,你南家除了女儿可卖,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现在也好,两个姑娘可卖。”
南舟并不知道南家现在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只是能替南漪挡一日是一日。“有什么话,明天我亲自上府上去说,欠的钱,您有账就给账,有条就给条,我带着算盘亲自去算。只要真的,南家绝不赖账!但南家是要脸面的正经人家,没有拿女儿还债的道理。你若再欺负我妹妹,拼着这条命,我也要告上法院,我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
裴益倒不是非得找南漪,不过就是发泄发泄仇恨。但他自小刀尖上讨生活,对有胆色的狠人总会高看一眼。南舟这幅狠样,倒叫他生了一点钦佩。反正去找其他的窑姐也没什么不可以。
“好,既然九姑娘开口了,看在喝同一口奶的份子上,给你个面子。咱们就明天见了。”说完果然是带着人走了。
阿胜见人走了,才上去拔刀,拔了半天才把刀从门上拔下来。南舟不过一时之勇,这时候腿早就软得站不住了。她心里不知道多怕裴益,那可是砍人脑袋能当玩儿的恶徒。
阿胜赶紧关上门,上了门栓。南舟倚着墙弓着身子喘气。阿胜也等着胆子落回肚子里才怯怯地问:“九姑娘,你没事吧?”
南舟缓缓摇摇头,“阿胜,你跟我说说,咱们家是怎么弄到这份田地的?”
两个双腿打颤的人相携着去了前厅,门房老刘这会儿当丫头使唤,给他们弄了一壶茶。茶是陈年旧茶,还是茶叶碎。混混沌沌的飘着,一口喝下去,嘴里七零八落的碎茶叶,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南舟放下杯子,换成了白水,没滋没味的干喝。
原来南舟走后的第二天南老爷就发现,不但姑娘不见了,连同周氏给南舟预备的嫁妆一齐消失了。找了几日找不到人,南老爷气得昏头。先把家里派出去找人的几个少爷各揍了一顿。儿子们早就心有怨言——打不着偷钱的,净拿老实的撒气。
南舟卷钱跑路给了少爷们启示,他们便开始动了小心思,除了三姨太家的五少爷。就这样,几个少爷开始暗搓搓地偷偷古董、蹭公中,把个家蛀得半空。
南老爷是个享福的人,家里没有嫡长子,他庶出的长子也是长子。生意早就交给大少爷和铺子里的老人们打理。大少爷开始还算勤勉,后来交坏的伴儿,带着他可劲儿糟蹋钱。开始还有忠心的伙计规劝,可老大中了邪一样信那个狐朋狗友,就这样气走了不少老人,几个股东也相继撤了股。那人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亏了几个大生意,然后卷钱跑了。这事儿让南老爷知道了,对着老大又是一顿狠揍。
南老爷有个怪癖,教训儿子,不论谁犯了错,其他的儿子都要跟着挨罚,人人都不服气,早就心生怨恨。大少爷老实了一阵,谁知道又和一个窑姐儿白珍珠好上了。白珍珠带着大少爷抽大烟、狂嫖烂赌,没几年竟然弄了十几万的亏空,最后只好把南家的船运公司贱卖了,还一直瞒着南老爷。后来裴家人故意放了风声出去叫南老爷知道,南老爷听完就气晕过去,就这样中了风。
老头子不管事了,少爷们没了忌惮,怕老大把家业全败光了还背上债,索性分了家。老头子也管不住了,只好同意。到分家的时候,才发现家里没什么值钱玩意儿了。债台高筑,房子、地都没有了。老大怕人讨债,带着老娘老婆想逃跑,结果没出城就被抓了。其他房里人早走光了,除了三姨太和十姨太。还不起债,老大就使坏把妹妹南漪给骗了,送给裴益抵债。
南漪要死要活的,裴益就拿着大少爷的欠条给她看。说是陪他一回,抵几百大洋,还能让南家人继续在大宅子里住着。否则别说南漪,就是十姨太也要被拉去妓院里陪客赚钱还债。体弱多病的五少爷实在看不下去,找裴益理论被打伤,不久就一命呜呼了。更气人的是,老大趁着南老爷病中,弄了个契书,拿了南老爷的手指打了手印,上头写着所有的债都子债父偿和他无关了。
南舟气得胸闷,咕嘟咕嘟又灌了几口白水。她强稳了心神,心里还有些侥幸。等明天先看裴家的字据,再回来对一对南家的账本,也许情况没有那么坏。
南家早没了账房先生,阿胜也是个糊里涂糊涂的,生意的事情一问三不知,好在还能找到旧账。南舟算了一夜,越算越心凉。真的不剩了,一点都不剩了。这南家烂透了,她为什么要往自己身上揽这个烂摊子?
天快亮的时候,南舟倒在床上睡了个囫囵觉,醒来的时候快到中午了。人饿得不行,这才想起来昨天到现在都没正经吃过东西。她洗漱好推开门叫阿胜,阿胜说给她留了饭。饭端上来不过白粥咸菜,同往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日子简直天上地下。阿胜眼睛里又是一包水,“九姑娘委屈你啦。”
南舟无力地摇摇头,也没什么胃口。但今天怕是有场恶战,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她勉强喝完了一碗粥,进了里屋换衣服。
好半天阿胜才看到她出了房间,手里拿了算盘和演算纸,问阿胜:“铜锣找到了吗?”
阿胜忙把锣拿给她看,南舟点点头,两人便出了门。
走到街口,一家食铺还在卖上午没卖完的粢饭糕。阿胜人走过去了,眼睛落在了粢饭糕上。南舟瞧着心酸,虽然阿胜是家生的下人,也跟半个少爷似的,没受过什么苦。看他人瘦瘦条条的,南舟买了四个,都塞给了阿胜。阿胜推脱,南舟只好拿了一个吃,剩下三个给他。阿胜这才欢天喜地地接过去。
阿胜很会给她省钱,只叫了一辆洋车。南舟坐着,他在旁边一路小跑着跟着到了裴家。
南舟叫阿胜拿着铜锣在外头等着,同他约好,日落之前若是她不出来,就让他敲锣大喊,就说裴家杀人了。阿胜眼眶红红,又恨自己没出息,让她一个姑娘家深入龙潭虎穴。南舟安慰了他几句。她是南家人,把能做的做了,对得起自己这份心就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环。门房开了门,南舟自报了家门,门又合上。不一会儿来了个瘸腿的中年男人将她让了进去,南舟瞧他样子还算和善,便随着他进了宅子。
坐北朝南的宅子,高墙黛瓦,影壁质朴,连大门都不起眼。但绕过了影壁才知里头别有洞天,宅院宏大又不失精致。不知道这几个恶徒从谁家手里抢来的好宅子,白白浪费了。
她为了在袖子里藏刀,特意穿了袄裙,里头里三层外三层地裹得严实。稍稍一动就是一身汗。但先前是热汗,现在成了冷汗——进到正厅一看到裴益的那张脸,她就冷汗直流。
裴益惬意地脚搭着茶几喝着茶听着小曲儿。白绸子暗花衫裤,松散了几粒扣子。因为脸生的漂亮,随便穿什么衣服,看着都是个齐全人儿。他面前立着个俏生生的姑娘在唱大鼓书,唱词淫秽不堪入耳,两人眉来眼去的,南舟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裴益听到动静一抬手叫停了小曲儿,“哟,九姑娘真来啦!”然后叫顺子把唱歌的女孩子带下去。
南舟也不同他废话,叫他拿字据欠条出来,她要亲自算账。裴益拍拍手,账房先生抱着一个大木头匣子过来,放到了茶几上。打开一看,全是欠条,都是南家大少爷的手印。南舟看了看,二话不说,一张一张算起来。
裴益看着无趣,笑呵呵的,“九姑娘,你慢慢算,爷先去睡一觉。等算清楚了,再叫人来叫我。不过甭想着偷偷毁个三五张的,我可都有底单的。”
南舟不理他,埋头苦算。此刻院子里蝉鸣阵阵,骄阳烘得外头热浪滚滚,她却是比昨夜里还心凉。将近四十万元的欠款,倘若宅子田产还在,勉强卖了还能抵债,可现在南家可谓分文不剩,怎么可能还上?她只觉得从脚凉到了心。
咬着笔头呆愣了半晌,接着奋笔疾书起来。
裴益睡了一觉起了床,顺子捧了碗冰镇酸梅汤给他,他斜着眼睛瞧了瞧外头,日头低了。他喝到一半,突然想起正厅里的人来。
“那个南家的丫头走了?”
“没走,还在正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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