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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危难之时有个人来英雄救美。郑峻是那个英雄，而肖烈是个恶人。

地上摆着餐盘，里头饭菜精光。肖烈站在仓库中央，踢踢地上的一块小木块，叫来打扫的阿姨收拾干净。手里的毛巾没用了，他直接扔给了阿姨，说：&ldo;这个当抹布吧。&rdo;

阿姨拿着毛巾说：&ldo;这么好的毛巾当抹布了怪浪费的，那我留着用行么？&rdo;

&ldo;行，它是你的了。&rdo;

郑峻把卫澜抱回她的房间，放在床上。她身上很脏，衣服上模糊了几块血渍，还有一些脏水干了的印迹。她的嘴角也有血渍，他忍不住拿手碰了碰，又不敢使劲。

&ldo;我去找人来给你洗洗。&rdo;郑峻说。

&ldo;你别走。&rdo;卫澜抓着他的手，声音不像刚才那么气若游丝了，可她还在把他当成别人。

郑峻犹豫了一瞬，回到她床边，摸着她的手背，说：&ldo;我不走，你这样容易生病，我去找人来给你收拾一下。&rdo;

卫澜终于放心地松开了他的手，给了他一个万分依恋的目光。

郑峻出了她的房间，心里像压着一块石头。随即叫来几个女的给她洗了洗，换了一身衣服。等她睡着了，郑峻去见了肖烈。

茶水间的门被他砰一声推开了。

肖烈在茶水间里悠闲地喝咖啡，伸着那条不太方便的腿，时不时左右晃晃。

郑峻带着一股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双手搁在桌子上，好像要和他展开一场激烈的谈话。

他先问了他的腿，&ldo;你的腿还行吗？&rdo;

&ldo;还行。&rdo;

郑峻这时候正了正身子，一个手指头点着桌子，压着火儿问他，&ldo;肖烈，她在你手里犯下什么事儿了？怎么得罪你了？我如果不是你的朋友，不了解你，我一定会揍你一顿然后给你送进监狱。&rdo;

肖烈略微抬起双手，停止他的想象，&ldo;我很高兴你还有理智。&rdo;

&ldo;理智？你知不知道我怎么想都想不通你们俩，不是你们疯了，那一定就是我疯了。你们到底在搞什么？这次又是怎么回事？我他妈的理智都快没了。&rdo;

肖烈发觉郑峻已经认真起来，说：&ldo;你很在意她。&rdo;

郑峻欲言又止地，说：&ldo;你别管我，我在问你，这到底怎么回事。&rdo;

肖烈往后靠在椅背上，说：&ldo;你不是说她怪么，她是怪，因为她脑袋里想的都不是活着的事儿。前天晚上，我们如果没找着她，没看住她，她已经看不见你了。&rdo;

肖烈的回答彻底让郑峻惊住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ldo;你说，她想自杀？为什么？&rdo;

&ldo;一个人想死，肯定是对世界没有留恋了，没劲了。&rdo;肖烈说。

这句话，让郑峻想起了另一个人。

如果一个人还有恐惧和愤怒，自杀对他来说，就还没到时候。他开始明白肖烈为什么这么对卫澜。他希望肖烈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这么做。

一定是的，不然还能为什么。

他们静默了一会儿，彼此都想起了同一件事。

过了一会儿，郑峻摆弄着桌上的硬币，想了想，说：&ldo;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我如果带她走，你别拦着我。&rdo;

这话说来就长了。

&ldo;我没拦过你郑峻，从来没有。&rdo;

肖烈的眼神久久留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