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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回到徐家，徐老夫人与苏老太太叙话，说起孙家退婚的事。

苏老太太道：&ldo;论门第，我们本来是高攀了孙家。如今要退婚，也不是什么坏事。孙家家族庞大，真儿如若嫁过去，头上就是两重婆婆，还有姑嫂妯娌。光三房就有庶子庶女好几个，这样的家庭，我本就担心按真儿的性格，难以应付。&rdo;

徐老夫人道：&ldo;说的是，如今真儿还未及笄，还有时间。但等出了孝期就十六岁，那时再找亲事年岁可就有些大了。不过真儿如今懂事许多。&rdo;

&ldo;横竖还有几年，在孝期最后一年可以慢慢留意了。&rdo;两位老太太商议完徐婉真的婚事，当天下午苏老太太便返回常州，留苏三爷在苏州找店铺准备开医馆。

徐婉真思量了两天，阿爹的案子还是必须得与祖母商议。这日，徐老夫人午睡后起身，徐婉真端来一碗蜜茶，亲手服侍祖母喝下，摒退玉露、碧螺。

徐老夫人笑道：&ldo;真儿是有事吧？&rdo;

徐婉真道：&ldo;确实有事与祖母相商。&rdo;将从孙智韬处得来的消息，详详细细讲了一遍，说是孙家送的消息，只是隐去了在寺庙晚上私下见孙智韬一节。

纵然是历经风雨的徐老夫人，听到案子与皇嗣相关，犹如晴天霹雳，心头剧震，茶杯摔在地上&ldo;哐当&rdo;一声裂成碎片。

碧螺听到声音正要进来，里面传出徐老夫人哑着声音吩咐：&ldo;没事，待会再进来。&rdo;

徐老夫人心里知道，事关皇嗣，可大可小。大的话会抄家灭族，整个徐家就完了；小的话只要走通了门路，权贵说几句话，罚银便可了解。这与徐昌荣传回的消息竟截然不同，一时间徐老夫人心里难以接受。

只听徐婉真道：&ldo;孙女知道后，有些想法，说给祖母听听？&rdo;徐老夫人颔首。

&ldo;依孙女所看，这个消息确实，二伯家送来的消息也不假。只是孙家的人脉更深，才略知道事情的真相。阿爹和阿哥定是被牵连，绝不是首犯要犯。&rdo;

徐老夫人轻轻点头，如果是首犯要犯，不会拖到眼下将近俩月还未曾定罪。

徐婉真继续道：&ldo;既然是皇嗣，定然牵涉到宫妃，不知道是哪位宫妃的孩儿。这些情况，我们远在苏州无法了解，更加无处着手。孙女想待母亲过了百日，除掉重孝服后即刻上京。在这里等于坐以待毙。&rdo;

徐老夫人思忖片刻道：&ldo;真儿考虑的很仔细，我只担心你去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百般坎坷。&rdo;

徐婉真道：&ldo;祖母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再说了，去京城我不是还以可以去投奔曾祖父嘛？&rdo;冲徐老夫人调皮的一笑，&ldo;只听祖母提起过，真儿可还从来没见过曾祖父呢。&rdo;

徐婉真这一笑冲淡了凝重的气氛，徐老夫人也露出向往的神色：&ldo;是啊，自从我嫁到苏州，还一次都没有回过京。好久都没见到父亲他老人家了。&rdo;

议定了百日后徐婉真上京的事情，临走前还要做些准备。

徐老夫人道：&ldo;真儿，我会找教养嬷嬷来教习你京中的礼仪规范，这段时间你抓紧练习，到京中交际才不会被看轻了。还有，到京中找门路通关系，样样都需要银子。你走之前，我会把锦绣记的大部分产业变卖成银钱交给你。&rdo;

徐婉真道：&ldo;祖母，是否等我到京城再陆续变卖产业？如今急着出手怕是价钱难以公道。&rdo;

徐老夫人一挥手，极有魄力道：&ldo;案子既然牵涉皇嗣，绝不能抱之侥幸，走门路银钱怕少不怕多。产业算什么，只要人在，就能挣回来产业。&rdo;

徐婉真心下佩服，道：&ldo;祖母放心，我一定能救回阿爹和阿哥。&rdo;徐老夫人又道：&ldo;在这之前，把三房分出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