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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第2页）

&ldo;你……小魔女?&rdo;傅衍之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楼月潼，表情裂了一下。

楼月潼看了看他，&ldo;许久不见，你似乎遇上了麻烦事，满脸菜色。&rdo;

&ldo;你倒是很逍遥的模样!&rdo;傅衍之说不清是哭是笑，很是嘲讽，冷冷的开口，&ldo;梓川死了，你知道吗?&rdo;

&ldo;如果是为他，你白伤心一场了，&rdo;楼月潼笑了笑，&ldo;他好得很。&rdo;说着，有意无意的瞄了清琊一眼，&ldo;清琊，你说是吗?&rdo;

傅衍之本想试探她，听这语气不禁眉头一拧，也看过去。

清琊不接这话，缓声道：&ldo;傅少宫主，你要说的，兰絮已尽皆告知于我。&rdo;

傅衍之一怔，&ldo;那梓川……真的没死?我亲眼看到他被程曜刺了一剑，掉下了空空岭……&rdo;

清琊并没有与他明说，而是道：&ldo;傅少宫主，你若信他，便一直信下去吧。&rdo;

闻言，傅衍之忽然间就松了口气，其实早在兰絮劝慰之下，他心中已有答案，只是如今听了清琊之言，才真的安定下来。这位清琊小师叔，气质与梓川很是相似，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一见她，就觉得可靠。

&ldo;这个混蛋，总不让人省心!&rdo;傅衍之揉了揉微红非眼睛，愤愤的嘀咕了一句，又抬头问：&ldo;那程曜呢?&rdo;

傅衍之不是愚笨的人，到了这个地步，哪里还看不出来是程梓川有意诈死骗了程曜，再想想以前，不论是哪一次，程梓川都有那个本事铲除程曜，可也每一次都留了手，更像是有什么顾忌，一步步将程曜引到一个局里。

傅衍之气道：&ldo;我不知道梓川打得什么主意，可难道就任由程曜无法无天，欺世盗名吗?&rdo;

&ldo;还能打什么主意?哼，这么迂回墨迹不惜自残的方式，不就是为了两条命么。&ldo;楼月潼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

&ldo;两条命?&rdo;傅衍之愣了愣。

清琊冷淡道：&ldo;他自然没有你月魔君&lso;杀伐果断&rso;。&rdo;

楼月潼没有蠢得把这讽刺听成恭维，亦冷冷道：&ldo;你说的没错，换了是我，不会因为两个魂魄畏手畏脚，我会先杀了程曜，再攻上九重天，哪怕届时程宴和傅笑绫魂飞魄散了，也有神君作陪，总比被人捏着，用来威胁自己疼爱的孩子好，你觉得不对?&rdo;

清琊静默片刻，摇头道：&ldo;你会这样，只因他们不是你真正在意的人。&rdo;

&ldo;真正在意的人?&rdo;楼月潼念了几遍，忽然觉得好笑，喃喃自语：&ldo;在人世走了一遭，他倒是更加有情了。&rdo;或许是她从来没真正看懂过圣尊，若是无情，不会为她破例，不会为六界背负责任。

楼月潼想起混乱界域见到程梓川，他的冷漠，又想起化作白猫陪在他身边时，瞧见他的淡然，不由说道：&ldo;我还以为他已入了无情道。&rdo;

清琊不语，有情道，亦或无情道，说到底不过是走向大道的方式不同，最终的结果其实殊途同归，而程梓川的道，从来没有分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