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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旁，是保持着同样动作的佐久早，身为队里球权最多的两人，他们的体力消耗比其他人想象的都要大，要不是平时两人的训练量就很重，体力在这场比赛已经被耗尽了，哪里还能像现在只是呼吸不稳。

但是这也不代表他们不疲惫，身体上，精神上的疲惫如浪潮般一下又一下地拍打过来，让人的精神都有点提不起来。

他们两个尚且这样，更别说其他人了，每一个人首发球员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感，古森和饭纲两人也是相当疲惫，和稻荷崎打比赛很累，对方的打法太过激进，完全是将进攻当作最好的防守。

但是井闼山不可能和稻荷崎用一样打法，身为井闼山防守核心的古森和井闼山的指挥手的饭纲两人不仅要消耗大量体力，同时要高度紧绷的神经以及比赛中必须保持冷静思考不让自己的判断出错，所有的一切堆积起来，疲惫如一座大山般压在人的身上，无法摆脱。

不过，对面现在要更加的疲惫吧。饭纲侧头望向对面球场的稻荷崎，慢吞吞地擦着脖子上的汗。

对方为了能够保下这一局，消耗了比他们更加多的体力去拿下这一局，他们都这样了，稻荷崎的情况就更加难了。

当体力耗尽时，比拼的就剩下意志了。

这是很多球员对于五局三胜中最后一局比赛的形容。当进行到第五局的时候，无论是哪支队伍，体力都将近消耗完毕，因为连续几天的高强度的比赛身体与精神上感到疲惫在最后一天不仅不会有好转，反而会在最后爆发出来。

吸完能量果冻，上水将袋子捏扁，情绪不明地低头盯着包装袋上的字母，沉默地听着会场内各种各样的声音，直到听到耳边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他才眨了眨眼睛，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长谷前辈，你没有问题吗？”

“啊？”因为体力的大量消耗，大脑有些迟钝，长谷慢了一拍才一脸迷茫地望向上水：“流辉，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上水再次问了一遍：“前辈，你还可以坚持吗？”

实在不行，就下场休息吧，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不对的。他暗藏担心的视线从长谷被汗水打湿的衣服，微微发颤的小腿上超过，心中已经确定了长谷现在已经接近自己体力的极限了。

“呼、呼、呼……哈哈，怎么这么问，我还好啦～”

脸上笑着这样说，长谷却还在急急喘着粗气，就连灿烂的笑容都显得有些勉强。很累，真的很累啊，但是不想被换下场，不想让自己成为这场比赛唯一一位因为体力问题而被迫下场的人。

他还有多少时间，还有多少场比赛可以和大家一起进行，已经三年级的他如果再因为所谓的体力问题而下场，那么哪怕其他人不说什么，他也自己会感到很难堪。

“体力这种东西，挤挤还是有的吧～”他用力握了握手掌，在其他人关心的目光中爽朗一笑：“而且不是说好了，我们要一起站在球场上直到最后一刻，我可是有在努力的！”

“你这家伙，这种时候还耍起帅了？”濑口用力揉了揉他被汗水打湿的金发，湿漉漉的手感说实话感觉不是很好，但是濑口这一次没有什么嫌弃，只是拍了拍他的脑袋：“知道你在努力。既然已经坚持这么久了，那就坚持到最后吧。”

眼角有些泛红，长谷扬起灿烂笑容：“嗯！”

“……佐久早，你这是什么表情？”刚欣慰长谷和濑口都成长了，饭纲一扭头就看到佐久早一脸严肃地盯着濑口刚刚摸过长谷脑袋的头，眉头紧锁着，仿佛在思考什么很严肃的问题。

“没什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佐久早安静地坐在上水身边，他只是在想，待会濑口前辈会擦手吗，顶着一手的汗太脏了，他想念自己的消毒酒精了。

饭纲：就算你将视线收回了，也不代表我没有看到啊。

［别扭的小臣，真有趣～他一定在纠结濑口前辈的手会不会擦。］古森小心翼翼地偷偷用手朝佐久早比了比大拇指，坏笑着朝上水挤了挤眼睛，传递信息。

上水心中赞同，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情绪，以至于注意到两人小动作的佐久早狐疑看过来时都没能发现什么不对。

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纠结，佐久早皱眉看向濑口：“你的手，不擦一下吗？”

濑口：“……好，我会擦的，给我收回你的目光，不要看细菌一样看着我！”

佐久早：“。”

就现在来说，也没有说错，你的手上真的有很多细菌。

看懂佐久早目光的濑口这会真是气笑了，他张牙舞爪地将手举在佐久早的面前：“你再说什么，我就把手掌按到你的脸上！”

“！”快速往后躲，佐久早瞪圆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无耻的前辈，皱眉反驳：“我刚才没说话。”

是是是，你是没有说什么，但是你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濑口翻了个白眼，顺手给偷笑的古森一个爆栗子，又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好了，现在你也脏了，还敢笑我？”

“啊！我的发型！”古森苦着脸整理着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没有注意到这位前辈已经朝着下一个人出手了。

上水躲开濑口再次摸来的手，不明白他对于其他人的脑袋是有什么执念，但是，他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头发沾上其他人的汗，他自己都很嫌弃现在满是汗味的脑袋，其他人的汗水还是离他远点吧。

让南谷给他倒了一些干净的水冲了一下手，濑口低头拿着毛巾狠狠擦手，不爽地嘟囔着：“你个臭小子，这种毛病都是谁惯的啊！一定是雅人那些家伙惯的！”

能够做这种动作的你好像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啊。饭纲在心中吐槽着，身上与心中的疲惫却在众人的玩闹下消散了很多，身体都仿佛轻松了不少。

他们不会输的。

第240章最终的对决10

“发个好球！”

第五局刚刚一开始，宫侑就发出了一击相当强悍的大力跳发，它掠过拦网，一路呼啸着冲向井闼山球场的后方，直冲向后排饭纲的位置。

“饭纲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