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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殷冥殃推门进来。
殷月马上噼里啪啦的数落着他的不是,“哥,你和容鸢的婚约就是一场交易,你不必花太多时间在她的身上,等爷爷稳定了,你们赶紧离婚,把沫沫姐娶进家门!”
颜沫试图去阻止殷月的发言,但是殷月推开了她的手:
“沫沫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什么都为我哥考虑,什么要求都不提,如果你能学来容鸢那个贱人半点儿的无耻!五年前你就该和我哥结婚了!”
如果颜沫像容鸢一样,利用捐献骨髓这件事来威胁殷家,殷家肯定愿意让这个儿媳妇进门的。
颜沫没说话,委屈的垂眼。
殷月从小没吃过什么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看到她这样,只能叹气,“哥,我走了,你看着沫沫姐吧。”
殷冥殃不善言辞,大多时候都沉默的像块石头。
这会儿他坐下,看到颜沫还输着液,“我会找到欺负你的几个人。”
颜沫摇头,睫毛颤了颤,“他们只是喝多了酒,冥殃,算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殷冥殃的字典里,绝对不会有“算了”这两个字。
不一会儿,就有保镖进来,说是已经抓到了那几个混混。
殷冥殃看了颜沫一眼,目光变得柔和,“你好好休息,我会派人过来照顾你。”
颜沫跟在殷冥殃的身边五年,好不容易快要捂热这个男人的心,但偏偏在这个时候,容鸢回来了。
她不甘心的咬牙,皮笑肉不笑的点头,“冥殃,你这几天也一直在加班,殷爷爷又出了那样的事,你要多休息。”
殷冥殃的目光更软,弯身在她的额头留下一吻,“嗯,不早了,好好睡一觉。”
颜沫的眼里瞬间染了几分甜蜜,缓缓躺了下去。
而医院的外面,几个混混已经被提前教训了一顿。
面对训练有素的保镖,他们压根不是对手。
“分明是那个女人主动勾引我们的!她自己先解开了第一颗扣子!”
“她主动窝进我的怀里,我还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是仙人跳!”
几个混混骂得难听,脸上立即重重的挨了一拳,掉落一颗牙齿。
殷冥殃冷冷的站在一边,哪怕面前的场面十分血腥,他却总是保持着一种隔岸观火的凉薄与冷醒。
等到几个混混终于昏迷不醒,他才淡淡的拿出火柴,修长的指尖轻轻一划,将烟点燃,“带回去,泼醒,继续。”
保镖点头,将几个人像死狗一样拖进了车里。
殷冥殃站在原地,左手把玩着专门定制的全黑火柴盒,右手夹着烟,吞云吐雾中,尽显犀利,神秘。
一根烟抽完,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
他坐进车里,淡淡揉着眉心,“去山晓。”
*
到了别墅外,看到抱着双腿已经睡熟的女人,他的嘴角冷冷抿紧。
容鸢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抬起头,起身立在一旁,等他开门。
他本以为她会哭闹,可是她的脸上太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殷冥殃冷笑,拿过钥匙开了门。
容鸢安静的在玄关处换鞋,打开鞋柜,却发现里面有好几双女士的拖鞋。
拖鞋是可爱温柔的那一款,很符合颜沫的性格。
容鸢的心头瞬间一刺,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新的拖鞋,穿在自己的脚上。
楼上有人走了下来,看到殷冥殃,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殷先生,你和颜小姐回来的这么晚,吃饭了么?我为你们做点儿夜宵。”
说话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应该是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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