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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复了情绪才走回温泽念和孟宁那边,让孟宁帮她拿着包,自己慢悠悠把那颗卤蛋剥来吃了,又拿包湿纸巾出来擦手。
温泽念问:“没影响你情绪吧?”
祁晓很大气的一摆手:“重在参与。”从孟宁手里拿过包:“那我进去了啊。”
孟宁点点头,也没说别紧张什么,只说:“我们去车上等你。”
“别别。”祁晓赶紧摆摆手:“你们千万可别等我,搞得跟对我寄予厚望一样,你们去腻歪你们的,等我考完我们再见啊,一起吃饭去。”
温泽念问:“想吃什么?”
“我请吧。”祁晓咧嘴一笑:“我有家私藏的烧烤店,店面小,老板拽,我生怕它火了人一多老板不开了,连孟宁我都没带她去过。”
“什么?”孟宁拍了下她的肩:“还有没带我去过的啊?”
祁晓哈哈哈的不应她:“走了走了,上考场了。”
温泽念和孟宁回到车上,孟宁看一眼后座的应援牌:“那这,怎么办啊?”
温泽念忖了下:“放储藏室吧。”
还挺有意思的。
孟宁特意换到了祁晓考试的这两天调休,温泽念开车载她回家。
孟宁说:“你是不是不太明白祁晓为什么今年非要报考?”
毕竟准备时间也没多久。
“明白。”温泽念说:“心慌。”
孟宁叹一声:“是啊。”
祁晓曾以为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就可以把过往远远抛在脑后了。其实哪有那么容易呢,过往是藏在血脉里的根,你跑得再远,它生出的藤蔓也能缠住你的手脚。
回到原处一看,原来在自己把日子变空白的这段时间,以前的那个人已经走出那么那么远了。
哪能不慌呢。
温泽念握着方向盘说:“祁晓和你,都是挺拧巴的那种人,所以你们能当好朋友。”
“谁拧巴了?”孟宁不乐意了,一手搭上温泽念的胳膊。
温泽念轻轻的笑:“你不拧巴么?”
“拧巴归拧巴。”孟宁手往上抬,刮了下她纤长的颈:“别人可以说,你不行。”
“为什么?”温泽念舌尖往前推,语调里就带了点柔和又带了点调侃:“因为我得让着你啊?”
孟宁把手缩回去,垂放在腿上,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不断掠过。
过了会儿,才说:“因为我以前让你很辛苦。”
“以后,我会尽量乖一点。”
温泽念手指在方向盘上很轻的摩了下,一时没说话。
妈呀,这情话是不是说得太土味了?
孟宁本来就一直望着窗外,这会儿更不好意思扭过去头去看她了。
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从淡灰的马路隔离带到棕墙的老城区窄街,老年羊毛衫和黑胶唱片店奇异又和谐的并肩而立。
直到变作一片空荡的花坛,温泽念轻声说:“小宁,把脸转过来。”与此同时响起的,是解开安全带的嗑哒声。
孟宁转过头还未来得及反应,温泽念解开她的安全带,揽过她的肩吻了上来。
难得邶城的冬日里还有落叶,掉到挡车玻璃上微妙的“啪”一声,孟宁肩一抖,温泽念掌心贴着她脊背轻抚了下,含着她舌尖:“嘘。”
没事。
在孟宁意识到温泽念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低低的问:“你,你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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