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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索寻顿了顿，他也有点儿怀疑这事儿，隔代返祖这种事儿怎么听都觉得离谱。于是他问：&ldo;做过亲子鉴定吗?&rdo;

安德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是不知道能从何说起，最后又泄气似的叹出来：&ldo;做过。&rdo;他一边说，一边仍旧在摆弄那个搭扣，语调非常平淡，但动作有些不易察觉的急躁，&ldo;但是别人的嘴又不是一张纸就能堵得住的。&rdo;

&ldo;那你妈妈呢?&rdo;

&ldo;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rdo;

&ldo;走了?&rdo;索寻问得小心翼翼。

安德烈终于把那个搭扣重新扣好了：&ldo;就是字面意义的走了。我爸老打她，她就逃走了。&rdo;

&ldo;去哪儿了?&rdo;

安德烈无所谓地耸耸肩：&ldo;不知道。&rdo;

索寻握着手里的苏打水瓶子，眉头拧得死紧。安德烈平静地接受着他的目光，明明整个人薄得像张纸，却在表皮生出经年累月的厚茧，无论索寻的目光里是同情，还是慨叹，又或是别的什么情绪，都无法穿透过去。

索寻想起来他刚才的言外之意：&ldo;你之前一直给他钱?&rdo;

&ldo;不给也没什么办法吧?&rdo;

索寻：&ldo;倒也没必要这样还孝顺他。&rdo;

&ldo;不是孝顺。&rdo;安德烈说得很冷淡，&ldo;他滥赌，欠了放高利贷的一屁股债。不替他还了，我奶奶没有安生日子过‐‐我是奶奶带大的。&rdo;

但赌债是个无底洞，越是有人还，越是肆无忌惮。

&ldo;所以他就举报你吸|毒?&rdo;

&ldo;他想不出这种烂招。&rdo;安德烈冷笑了一声，&ldo;是给他放贷那帮人干的。他跟债主说我有钱，让他们上北京找我要。我不肯给，那帮人就想搞我。&rdo;

&ldo;搞你?&rdo;

&ldo;就是不让我好好工作。&rdo;安德烈草草解释了两句，&ldo;去我拍摄现场捣乱，堵在路上打我一顿什么的……&rdo;

索寻想起于静兰那几句话，&ldo;也不是头一次进去，次次都要经纪人去捞&rdo;。

&ldo;所以你经纪人去局子里捞你是因为你跟那些人打架?&rdo;

安德烈点了点头。索寻换了个坐姿，感觉一股火直接蹿到了天灵盖，给他背后都烧出一层汗来，半天终于挤出来一句脏话‐‐

&ldo;我x。&rdo;

安德烈看着他，突然笑了。

&ldo;当然，我也有问题。&rdo;他作出一副&ldo;深刻检讨&rdo;的表情，但很没诚意，&ldo;入行的时候我经纪人让我装外模，他好去报高价，装着装着骑虎难下了，这些事情也没办法跟别人解释。&rdo;

&ldo;你经纪人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