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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ldo;所以你们之前就一直有联系？&rdo;

&ldo;不，也没有一直联系，就只是前几天才……&rdo;

&ldo;哼……&rdo;

赤司满脸的不相信，黑子急忙又解释，&ldo;因为我害怕你误会……&rdo;

赤司没有看黑子，过了会，缓缓说到：&ldo;黑子，我对你太失望了。&rdo;

&ldo;失望！&rdo;他可以忍受很多误解，但是听到&ldo;失望&rdo;这个词时，他还是觉得难过和委屈。

这个&ldo;失望&rdo;，是对他们这么多年的否定吗？是赤司再也不相信他吗？

在这场感情里，他不敢说自己付出的有多少，但起码他是认真的，而赤司的一个&ldo;失望&rdo;如同将他全盘否定。

&ldo;那我对你也很失望呢，赤司征十郎！&rdo;

&ldo;你说什么！&rdo;赤司几乎又要一个耳光过来，黑子立刻挡住了赤司的手。

&ldo;你生气的原因是你觉得我背叛了你，可是，你难道就没有背叛过我吗？&rdo;

黑子哲也笑了笑。

&ldo;说什么只会爱我一个，但在舞会上还不是和那些大小姐们搂搂抱抱，你衬衫上的那些口红，香水，杂志上关于你的花边新闻，难道我就看不见吗？还有你一次又一次的晚归，难道我……&rdo;

&ldo;住口！&rdo;他还未说完，赤司红色的瞳孔充满愤怒的看着他。

黑子看着那双眼睛，觉得又不甘又愤怒，几乎每次都是这样，在每次的争吵中，当赤司听到他说出心里的失望时，总会命令一般让他住口，

好像他的感受从来都不重要似的，可是，他也是人啊。

&ldo;没有这样的，征十郎。&rdo;黑子

的声音带着些颤抖，&ldo;你为什么不让我讲，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以为每次看到你的那些新闻时，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你每次都只是说我怎样怎样，可是你呢？我只是出去和朋友见个面，而你……&rdo;

&ldo;够了，哲也，你怎么像个女人一样，你烦不烦，每次吵都要扯到这些，你还要解释多少次！&rdo;赤司终于不耐烦的起身，黑子感觉欲哭无泪。

他们再也做不到坦诚相对了。

以前他们即使吵，但彼此都会试着理解彼此，而现在，不管谈话还是争吵，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们都听到彼此的声音，不明白对方再想什么了。

这一刻，他感到绝望。

&ldo;呵呵……说我是女人呢，赤司君啊，你不是一直都把我当女人在用吗？现在又觉得我烦，你还真是难伺候。&rdo;

&ldo;我们分手吧&rdo;黑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仿佛是在赌气，仿佛理所当然。

&ldo;疯子……&rdo;赤司征十郎背对着他大声骂道，接着踢开桌子，摔门而出。

大概，是真的回不去了吧。

黑子借着路灯缓缓捡起刚才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慢慢地将它们放进垃圾桶，大概一段感情的碎裂最终也会像这玻璃杯一样被丢掉。

他再也不对那人抱有任何期望了，他知道这并不怪谁，

人都是会变得，而他们只是变得彼此不再是个对方了。

月亮渐渐地亮了起来，屋子里也亮亮的，不过，他却突然有了困意，他觉得身心疲累，连动都不想动了，于是便躺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有一种全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感觉，黑子感觉自己虽然不能动了，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并且比以往似乎都要清醒，所有的痛苦都离他而去了。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之前，&ldo;砰&rdo;

的一声门被推开，是赤司回来了。

他看见他睡在地上，轻轻地把他抱到床上，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他的鼻子，&ldo;怎么能睡在地上呢？&rdo;

他听到他的声音睁开眼睛时，已经被那人用胳膊包裹起来，&ldo;对不起，刚才不该对你凶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