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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显然她没告诉你。&rdo;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话让林时硕的心底浮现了不好的预感。&ldo;有什么……是我该知道、却还没知道的?&rdo;
&ldo;石总经理她……&rdo;候雅仁稍微停下手边的动作,叹了口气。&ldo;她前几天已经被调到纽约分公司去了。&rdo;
瞬间,林时硕没了想法。
他面无表情,只是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ldo;所以,她人已经在纽约?&rdo;这是他唯一挤得出来的问句。
&ldo;嗯,不在台湾了。&rdo;对方点头,扬起淡淡的微笑,似是在安慰他。&ldo;需要给你那边的电话吗?也许你可以试著……&rdo;
&ldo;不用了。&rdo;林时硕伸手阻止他往下说:&ldo;真的,不用了。&rdo;
当所有的期待都像飘散在空中的泡泡一样脆弱时,一个泡泡扣一百个泡泡,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反正都是伸手触及就会幻灭,能有什么差别?
&ldo;你呢?&rdo;林时硕提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制式笑容。&ldo;你没跟著她过去?&rdo;
&ldo;我?&rdo;候雅仁笑了出声,低下头继续将零散的东西摆入纸箱里。&ldo;她是有问过我的意愿,不过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不可能说走就走。&rdo;
林时硕静了静,保持著同样表情。
──他有他自己的生活。
那石靖轩呢?
她自己的生活是什么?
盗文行动。)
&ldo;是她自愿过去的?还是被上头的人指派?&rdo;他忍不住问道。
&ldo;这个我就不清楚了。&rdo;对方抬起头,耸耸肩。&ldo;我的身分不适合过问这种事。&rdo;
&ldo;也是。&rdo;
林时硕抿抿唇,深吸了一口气。&ldo;好吧,你继续忙你的事,我也该走了。车子还停在红线上。&rdo;说完,他露出苦笑。
候雅仁没有回答什么,只是目送他走进电梯里。
果然,雨刷上面夹了一张红单子。
林时硕站在车旁,痴痴地看著那张罚单,心里却毫无感受。不管是对于这张红单,还是石靖轩已经不在台湾的事实。
这正常吗?
再怎么样他也该感到失望,或是难过,甚至是生气……
忽然,口袋里的行动电话响起,唤醒了他。
&ldo;喂?&rdo;他无意识地接起,没去关心对方是谁。
──谁都可能会是来电者,唯独不可能是她。
&lso;总经理吗?&rso;听这声音,是岳安琪。&lso;等等可不可以麻烦您回公司一趟?&rso;
&ldo;应该可以。怎么了?&rdo;他吸了吸鼻子,抬头望著漆黑的夜空。
&lso;上次转让给凌石的单子好像出了点问题,厂商现在抱怨很多。&rso;
林时硕听了,微愣。
朝他席卷而来的不是公事,而是石靖轩的一切。
霎时之间,迟来的痛心浮上了皮肤表面,宛如针扎,也像是体内的感情无处宣泄,正急著找寻出口一并解脱。
&ldo;我现在……没办法思考这些。&rdo;林时硕提气,然后长长吐出。
&lso;……总经理?&rso;岳安琪在另一头听出了他的异常。&lso;你还好吧?&rso;
&ldo;没什么。&rdo;他低下头,连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ldo;我十分钟后回电给你,ok?&rdo;
语毕,他切断讯号躲进车里,将自己锁在这个小空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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