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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第1页）

对犯人动起刑来毫不手软，甚至可以说极其凶残的常禄，竟然是会笑的，还不是活见鬼？

待常禄入座以后，云栖也坐下了。

她开门见山，直言问道：&ldo;宫女凝霜只怕不是自戕而死吧？&rdo;

常禄答得干脆，&ldo;人是被扯住头发，按着头，活活撞死在墙上的。&rdo;

云栖搭在膝上的手蓦然收紧。

尽管凝霜是皇后安插在北宸宫的眼线，一直都在暗地里为皇后传递情报，但在云栖看来，凝霜就算该死，也不该死的这样凄惨。

云栖与凝霜虽不如与令春她们相熟，但平日里也时常能见到这个姑娘。

凝霜手巧，很会梳头，平日里专门为太子妃梳头。

她人生的秀气，性子也温顺，在北宸宫里人缘很好。

云栖真是万万没想到，凝霜竟然会是皇后的眼线。

第401章

凝霜背主忘恩，不忠不义固然可恨，但转念一想，好好的谁又乐意刀尖上舔血，为人去做眼线。

想来，皇后一准儿是拿住了凝霜的什么把柄相要挟，凝霜才会被逼就范。

凝霜可恨，亦有些可怜。

云栖愿意相信凝霜是身不由己，可惜人已经不在，她终究无法亲耳听到凝霜向她倾吐自己的苦衷。

见云栖神情郁郁，常禄想：云姑娘应当是在为那个才死去的宫女凝霜而难过。

或许云姑娘只是单纯的心善，见不得尔虞我诈，打打杀杀，也或许云姑娘与那个凝霜曾私交甚笃亲如姐妹，还或许……

可那凝霜根本就不值得云姑娘为她伤心。

常禄不善言辞，也不懂得轻言软语的去安慰别人，只望着云栖缓缓道：&ldo;凝霜死得不冤。&rdo;

&ldo;常公公是知道什么吧？&rdo;云栖抬起眼回望常禄，语气轻缓，丝毫没有逼问胁迫的意思。

你想答便答，不答我亦不追问。

而常禄这边依旧答得果断干脆，&ldo;杀凝霜是凤仪宫的命令，濒死前那凝霜挣扎的厉害，哭喊着要见太子妃，一口一句她错了，她有罪，求太子妃慈心，救她一命。她既知自己有罪，死的也算明明白白，不冤枉。&rdo;

&ldo;她是不冤。&rdo;云栖轻叹一声，&ldo;但我终究觉得她……&rdo;

终究也不知凝霜究竟何时被凤仪宫的人收买，又为凤仪宫传递了多少消息。

除了传递消息以外，还有没有再做其他背主忘恩的事。

在没彻底弄清楚这些事以前，不好对凝霜究竟该不该死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