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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7章 镇灵之母（第1页）

哔啵作响的篝火旁，丹羽、荧、派蒙和婕德围坐在一起，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事情就是这样。愚人众并不知道阿萨里格想要背叛芭别尔，他们只是来进行合作谈判的，叛徒自始至终就是阿萨里格而已。至于阿德菲，我交给愚人众的瓦列京少校看管起来了，等他们录完口供上报完毕，就会交给你处置。”丹羽一边喝着热汤一边说道。

婕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声问道：“为什么帮我？”

丹羽耸了耸肩膀，“顺手为之而已，你是荧的朋友，总不能看着你死在她面前吧？”

婕德依然没有放松，死死地盯着丹羽道：“你来找我们有什么目的？”

“目的？当然是永恒绿洲。听说这是赤王留下的奇迹之地，我也想进去看看。”丹羽爽快地答道。

“永恒绿洲？你不是去处理塔尼特的‘叛乱’了吗？为什么半路又要跟我们去永恒绿洲？”

“为什么呢？唔……永恒绿洲位于须弥境内，是属于须弥的历史文化遗产。作为须弥的执政者，我理应评估它的价值，并采取必要措施予以保护。这个理由你觉得怎样？”

“……”

眼看婕德一脸憋屈，丹羽哈哈一笑道：“反正我就在这里，你打也打不过，甩也甩不掉，不如就带我一起到永恒绿洲瞧瞧呗？放心，荧可以担保，我不会危害你的安全。”

婕德看了荧一眼，思索了片刻，突然扬起小脸，挑衅地看着丹羽道：“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回一趟塔尼特营地，阿萨里格的叛变必须告知芭别尔主母！大贤者先生要跟着来吗？”

丹羽的笑容渐渐淡去，声音也冷了下来，“我劝你不要这么做，婕德小姐。这个时候回到塔尼特，对你来说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婕德正准备开口回击，黑暗中却突然响起了一道略显尖刻的女声。

“我同意他的看法，小婕德。你以为现在两手空空地回去报告，那个女人就会相信叛变的是那两个蠢男人，而不是你咯？”

“即使你有证据证明他们叛变了……按照沙漠人的传统，他们难道会更重视证据，而非同族因你而亡的事实吗？看到了证据之后，芭别尔就能原谅你残害同族的羞辱，对吗？”

“呵呵……我猜，好消息，关于永恒绿洲的好消息，才是她更喜欢听到的。”

丹羽循声望去，却见荧的背后浮起了一个闪着微光的奇特瓶子，顿时露出了好奇之色，“这位女士是？”

没等荧开口介绍，那个瓶子便发出了声音，“我名利露帕尔，只是金发主人身边一个微不足道的存在而已……向您问好，须弥的执政官。”

丹羽摸着下巴仔细打量着那个瓶子，嘴角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利露帕尔……利露帕尔？这似乎是古代沙漠帝国镇灵之母的名字？那个传说中毁灭了沙漠王国的镇灵，是你吗？”

利露帕尔沉默了片刻，瓶身闪烁出微光，“您的渊博令人敬佩……那的确是我。”

丹羽哈哈一笑，拍手道：“果然！如此目光敏锐，洞悉人心，不愧能以一己之力摧毁一个帝国的人……呃……镇灵。”

听了两人的对话，派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你们两个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啊！利露帕尔……你真的曾经摧毁了一个国家？还有你，丹羽！你不但不害怕，还这么兴奋是几个意思啊！”

丹羽嘿嘿一笑，伸手捏了捏派蒙的脸颊，“小派蒙，你不懂。传说中利露帕尔与凡人结合，助其成为沙漠之王，这说明她当初不过是一个王后而已。古代的沙漠帝国可不是现在的沙漠部族，王后是没什么权力的。”

“你想想，一个手上没什么权力的王后，仅仅依靠阴谋，就让一个强盛无比的沙漠帝国三世而亡，这需要多么敏锐的洞察力，需要多么高超的政治手腕？至少我是肯定做不到！”

“有幸与这样一位高手会面，难道不值得兴奋吗？”

派蒙吓得一转身躲到了荧的背后，“你这个家伙好可怕！怎么能这么平静地说出这么可怕的事情啊！突然感觉须弥在你手中好不安全！不对，不止须弥，还有璃月、稻妻和蒙德！”

利露帕尔却是来了兴致，“璃月、稻妻和蒙德？须弥的大贤者什么时候对其他几位神明的国度也有如此影响力了？”

派蒙解释道：“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在提瓦特大陆上很有名的！他是璃月人，却同时兼任着蒙德的东风守护，璃月的右弼星，稻妻的幕府司代，还有须弥的大贤者，还有还有，他还是北大陆商业联盟的创始人，手下掌控着大陆最大的贸易商行立本百货，是个亿万富豪！”

利露帕尔惊讶得颜色都变了，“身兼四国高官？这可比当初统辖沙漠的王厉害多了！不过恕我直言，您当真不在意我是个险恶的阴谋家、沾染无数鲜血的罪人吗？”

丹羽摆手道：“你或许有罪，但却不是在如今的须弥犯下了罪，轮不到我来管。”

利露帕尔苦笑一声，自嘲道：“那么，卑微如我，又有什么是值得您这样的大人物看重的呢？是那些浸透了鲜血的阴谋？还是充满了毒液的算计？您准备用这些对付谁？”

丹羽敛容道：“利露帕尔，我不知道你怎么看待阴谋。在我看来，阴谋只是一种手段，一种以最小成本达成目的的有效手段。它就像一把刀，可以用来披荆斩棘创造幸福，也可以用来谋财害命制造悲剧。无论产生何种后果，应当负责的是持刀者，而非刀本身。”

“再者，虽然文献中的记录，说沙漠帝国的毁灭源自镇灵之母的阴谋，但在我看来，一个国家的崩塌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两个人的过错。如果国家的运行机制完整，个体的过错是可以被系统纠偏的……”

“呵呵，扯远了……总之，你在千年前犯下的罪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而你如今能够真诚地帮助荧和她的朋友，那么作为荧的朋友，我就愿意视你为朋友。”

利露帕尔沉默了许久，终于叹息道：“您的见识和胸怀都令人赞叹……如果当初，沙漠帝国的掌权者中有您这样的人物，恐怕我也不会铸成如此大错吧……”

丹羽摆了摆手，“千年之前的事情，今天就不提了。利露帕尔，你能带领我们找到永恒绿洲吗？”

利露帕尔转动身体，似是望向了沙漠深处。

良久之后，她终于开口道：“当然，大贤者先生。我会尽力为我的主人引路，直到抵达永恒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