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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2页）

赵琰走过去，从西瓜堆旁边的地上捡起两只匕首来，递给阿凝一只。

阿凝好奇道：&ldo;这是做什么用的?&rdo;

赵琰没回答，只拿着匕首忽然对着其中一只大西瓜，狠狠地刺进去。

用力很猛，登时汁水儿四溅。阿凝吓得往后退两步，看着裙子上沾着的淡红汁水儿，登时就想起她杀死申嬷嬷的那一刻。

&ldo;阿凝过来多练练，以后若再需要杀人，就不会害怕了。&rdo;赵琰道。

阿凝：&ldo;……这……这跟杀人能一样嘛!?&rdo;

赵琰道：&ldo;我倒想捉几个活人来给你练，你乐意么?&rdo;他又催促道：&ldo;快些!时辰不早了，扎完这些我就送你回去了。&rdo;

阿凝简直欲哭无泪了。但不可否认，被他这么一倒腾，她忽然发觉杀人也就那么回事儿。他杀过那么多人呢，还不是云淡风轻的，还是天下人心里的贤王。

小姑娘拿了匕首，挑了个稍小一点的西瓜，对准之后，扎进去‐‐

圆滚滚的西瓜动了动，深绿色的西瓜皮上连个划痕都没留下。

&ldo;哈哈!&rdo;赵琰鲜有地笑出声来，瞅着阿凝惊讶的目光，道：&ldo;宝贝儿没吃饭么?这是什么力气?&rdo;

阿凝嘟了嘟嘴，这回，用尽全力扎了进去。

西瓜被剖开，溅出汁水来，她的手都被染满了。

阿凝摊开手来看，皱了皱眉，&ldo;弄脏了。&rdo;

&ldo;阿凝，不过杀个人，你既然当了家，这种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rdo;赵琰又教育道，&ldo;你的手指生得这样好看，便是现在沾了血也是好看的。&rdo;

锦青告诉她，她把申嬷嬷杀了之后，手上沾了血，夜里回到衔思阁，洗手洗了无数遍，都快搓破皮儿了。

阿凝哭丧了脸，&ldo;这是西瓜汁水呀。&rdo;

男子摸摸鼻子，&ldo;姑且把它当成血了。把这些西瓜都当成你讨厌的人，一个个扎进去。&rdo;

阿凝便真的一个个刺进去。杨氏、申嬷嬷、二房的所有人还有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的荣贵妃……

她越刺越快，仿佛在发泄一般，都顾不得身上溅上的汁水了。到最后结束时，便是一阵酣畅淋漓，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这种压抑释放的感觉。

她喘了气儿立在那里，眼前的西瓜已经烂成一团。

&ldo;舒服了没有?&rdo;他走过去给她擦汗。

阿凝点点头，看着自己污浊的裙子，下意识地担忧回府后母亲会唠叨，忽然想起来母亲如今重病不起，哪里有时间唠叨这些。

&ldo;阿凝真是个小姑娘，不过杀一个人，就紧张成这样，甚至于连画画都不敢。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rdo;

&ldo;殿下……&rdo;她心头有些触动。除了大姐姐，再没有人这样认真教导她了。

男子又笑道：&ldo;其实杀个人有什么的，阿凝以后多杀几个，就会习惯了。&rdo;

阿凝：&ldo;……&rdo;

两人在积云山上游了这大半日，太阳已经西斜。赵琰又带着阿凝回了临济殿，那里，锦青已经捧着一身干净裙子等着了。

祈王殿下真是体贴，这身簇新的裙子和阿凝身上穿得款式和色彩都很相似，若不仔细看，也看不出什么区别。

两个人告别时，阿凝道：&ldo;殿下，你的案子早就已经真相大白了，都是宣王嫁祸给你的，你为何不早些回京呢?据说皇上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所以一直在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