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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时礼沉默不语，只默默收紧圈住她腰身的那只手。

宋枝长发柔顺，黑得与这暗融为一体，浓密地往下倾泄着，不留余地地全部扫在闻时礼的脸上，颈部，锁骨上。

他缓缓闭上眼睛，在颤抖中感受着她轻柔发梢扫过肌肤带来的痒意。

鼻息间有她洗发水的味道。

清甜的果香蜜桃味，甜而不腻，像她这人一样。

闻时礼圈住她的腰，抬手攀上她的半边脸颊，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哑声问：“枝枝，你爱不爱我？”

还没有听谁说过爱他，他想听她说。

宋枝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但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告诉他：“爱。”

我爱了你五个春秋。

怎么会不爱，又怎么舍得不爱你？

“那你说——”他声息低弱，每一个字都在发抖，“你会永远爱我，哪怕在新鲜感和激情消退过后也不惜违背人性来爱我。”

宋枝听得认真，她觉得作为他的女朋友，有给他足够安全感的责任。

“我会。”她位于他的上方，长发弥散而下，营造出独有的浪漫氛围，“哥哥，我会永远爱你，会永远违背人性来爱你。”

“......”

最后一个字说完，宋枝就感觉到他抚在脸上的那只手拿开，很快落在她的后脑，用力一压，她的头就被迫往下。

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唇上面。

——轰隆。

惊雷炸响在窗外，这声音在寂静的暗夜被放大数倍。

闻时礼在这雷声里颤抖不止，抖得唇都在哆嗦，他却还是没有停止亲吻她。

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浑身发抖的情况，抖到最后根本没办法吻到她的唇上，而是毫无章法地吻到她的嘴角、下巴、脸颊上面。

密密麻麻的吻完全像是被风吹斜的雨一样乱掉。

宋枝很担心他：“你没事吧哥哥？”

她贴着他都能感觉到明显的颤意。

闻时礼恐慌至极，抖着身体颤声哀求：“枝枝......你亲亲我，亲我好不好？”

宋枝心在扑通乱跳，紧张又担心：“你先平静点。”

轰隆一声惊雷声。

他抖得愈发厉害，声线不平，语句开始碎成零碎的字词：“枝枝，救......救救...我。”

宋枝趴在他身上，见他这样也顾不得许多，小手捧着他的脸，大拇指摸到他凉凉的唇后，没有犹豫地低头吻了上去。

她生涩笨拙，没有任何技巧可言，也不像他那样浓烈到充满侵略进攻性，只会反复地往他唇上亲，一下又一下，连舌头都不会伸。

即便如此，还是惹得闻时礼没办法控制住自己。

他感受着小姑娘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反复亲上来，唇上柔软的触感分散掉他恐惧的情绪成分，给他腾出胡思乱想的精力。

而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腮帮一咬，直接腰部用力一转。

完全没有给宋枝任何反应的时间，等回过神时，宋枝发现两人的位置已经完全对调。

她的头落在柔软的枕上。

黑暗里，上方闻时礼的呼吸紊乱，他温热的气息迎面洒下，并且越来越近。

紧跟着唇上就是一紧。

那是他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