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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要不要牵个手（第2页）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身边和何萄亲近的人都叫她萄萄，按道理来说应该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这两个字从段妄真嘴里叫出来，让她顿时感觉心如鹿撞。

“哦，谢谢。”

何萄实在不知道要回他个什么，随性回了句谢谢。

所谓，万事皆可谢......

“嗯，举口之劳，不用谢我。”段妄生扬了扬眉，眼里噙着笑，他觉得这样逗逗她，很有趣。

“你！”何萄见被他给耍了，刚想抽出手打他。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我倒是有个事儿想问你。”

“额，说吧。”

段妄真并未立马问她，而是先将何萄牵到小路上的凉椅上坐下。

梨树残香，暑气蒸蒸。

“昨天那个小孩？”

段妄真点到为止，说到底，他还是对昨天突然反常的何萄饶有兴趣。

何萄猜到他也还是要问这个，思忖了片刻，决定索性和盘托出。

“他叫小札，是我们班的小班长，成绩好，也很懂事，他下课的时候，永远坐在教室里写作业，看书，不和其他小朋友一样疯玩，我总觉得倒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我刚接手时，准备挨家家访一次，谁知道、”

说到这儿，何萄顿了一下，眼眶微红。

段妄真看何萄这个样子，也猜到了小札大概是个身世不幸的孩子。

他轻轻摸了摸何萄的头，示意她缓缓，“没事，我不问了。”

何萄吐了口气，摇了摇头，“他真的是个很听话的小孩，惹人心疼。我记得那天去看他的时候，是个下雨天，地里全是泥土，我还在感慨，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安家，后来我在一个破旧的修车店看到了小札，他那么小，竟然也跟在那些修车工人后面，擦着轮胎。”

“是他父亲开的店？”

“不是。”何萄轻嘲一声，“如果是，反而好了，那只是他挣钱的店。”

“挣钱？”段妄真诧异不止。

“也算不上吧，是因为家里的奶奶年纪大了，他自食其力罢了，只不过他性格要强，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帮助，所以修车店的老板才同意他通过自己的劳动赚点零花钱。”

说到性格要强，段妄真突然回想起那天问话时的小札，他的眼底流露出的坚定和倔强，倒是和他小时候很像。

看到段妄真脸上的疑惑，她往他旁边靠了靠，“小札的父母早就离异了，但他们却是最相爱的人，他的父亲死于前年冬天的一场大火里，光荣殉职。”

“殉职？”段妄真听到熟悉的字眼，心下似乎有了答案。

“嗯，是一名缉毒警察。”

何萄揉了揉段妄真手指的关节，语气轻柔，“小札的母亲也在去年同样的冬天因病去世，所以，尽管小札再懂事，也还是看不透成年人的感情，在他眼里，他一直以为父母是因为不爱了，才离婚了。”

“所以，你那天才会急冲冲地冲进来，说我们会结婚？”段妄真接着她的话说。

见段妄真已经全部明白了，她小心翼翼地用眼神试探，“你，会不会生气？”

听到何萄这么问自己，段妄真脸色故作冷冽，“你昨天骗我，我当然生气。”

何萄一听这话，立马脸色苍白。

但很快，身边又传来一阵轻笑。

“不过作为补偿，如果将谎言坐实，我应该可以既往不咎。”

何萄茫然，她不是听不懂，而是不敢轻易去想。

“是、什么意思？”

段妄真从凉椅上起身，顺势在何萄腿处半蹲了下来，眼底尽是坚定。

“萄萄，你是我从小到大第一个喜欢的女生，也是我第一个女朋友，更是让我一见钟情的人，所以不管你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更不会生你的气，我这人比较执拗，也很认真，认定了一件事情一个人，我到死也会坚持，所以，我想能和我结婚的，只能是你。”

能和我结婚的，只能是你。

只能是她，是她何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