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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第二卷

第二章

闵家一家人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

闵湘站在那里看着小如儿自己洗漱，看他要把衣袖在水盆里弄湿，就在旁边提醒他，&ldo;袖子。&rdo;

小如儿赶紧将袖子挽得高一点，细细白白的手臂，看着像一截嫩藕，小手拧着巾帕，并不能将水拧gān，但是闵湘并不帮忙，就让他用还湿嗒嗒的巾帕自己洗脸。

经历了家败之后，闵湘明白让小如儿学会自我生存比什么都，没有办法按照顾嬷嬷想的那样，用当年养他的法子来养小如儿。

小如儿自己洗好了，一张白嫩的小脸，在微曦的晨光里，像是要放着光，他闭着眼睛仰着头让闵湘看自己可否洗gān净了，嘴里还说，&ldo;爹爹，洗好了。&rdo;

闵湘道，&ldo;嗯，洗gān净了，自己去摸上面脂和唇脂吧，不要把东西弄撒了，我一会儿来检查。&rdo;

小如儿欢快地将巾帕扔进水盆里，跑进卧室里去了，闵湘也洗漱好了，跟着小如儿进去看他，小如儿郑重其事地为自己抹了面脂，爬在椅子上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都好了，闵湘摸了摸他的脸蛋，就说，&ldo;今天真乖，都自己弄好了。&rdo;

小如儿对着他呵呵地笑。

闵湘又打开了护手膏的盒子，让小如儿自己从里面挖了一些抹在自己的手上，闵湘也擦好了脸，这才带着儿子出门去。

太阳已经要从东天边爬上来了，晨光穿透薄雾，到处都亮堂起来，闵湘坐在檐下的椅子上，听小如儿背昨天的功课，是论语里面的句子，然后又听小如儿自己做了一遍解释，这下，顾大娘和阿顺买东西也就回来了，阿顺用背篓背了不少东西，顾大娘的手里还提着一个篮子。

小如儿这下再也没法在闵湘面前定下心神背书了，眼睛跟着顾大娘转，闵湘说，&ldo;去吧。&rdo;

他就欢快地跑到顾大娘跟前去了，&ldo;奶奶，今天买了什么？&rdo;

阿顺笑说，&ldo;小公子今天可真乖，背书我都听着很顺溜呢。&rdo;

小如儿呵呵笑，眼睛在他背上的背篓上。

顾大娘说，&ldo;这时节，能有什么好吃的。买了些酱菜，这里酱菜做得不行，以后还是只能自己做，又买了板油回来熬油，还买了面粉，白菜这时候也已经不行了，还有豆腐和豆芽，别的没什么东西。&rdo;

小如儿听闻全是自己不爱吃的，小脸蛋就皱成了一团，&ldo;奶奶，没别的了吗？你篮子里是什么？&rdo;

顾大娘这才笑着打开了篮子，让小如儿自己看，看到里面的雪白的大rou包子，他一声欢呼，&ldo;是rou包呢。&rdo;

说着，已经伸手去抓了，顾大娘说，&ldo;拿一个去吃吧，这些再蒸一蒸才上桌。&rdo;

小如儿捧着一个大rou包咬着吃，来到闵湘跟前，说，&ldo;爹爹，要吃吗？&rdo;

样子是要掰给他吃一点，闵湘道，&ldo;不要。&rdo;

他便又跑到正屋里去给正擦着琴弦的闵长清吃，&ldo;二叔，吃吗？&rdo;

闵长清看他掰了点白面皮喂自己，也很高兴，张嘴让他喂给自己吃了，又摸摸他的头发，&ldo;小如儿学琴吗？&rdo;

小如儿看着那把闵长清从京城带来的琴，摇了摇头，说，&ldo;不学，拨着手好痛呢。&rdo;

闵长清道，&ldo;真那么痛吗？&rdo;

小如儿郑重地点头。

一家人吃早饭，闵湘闵长清和小如儿一桌在厅里吃，顾大娘和两个下人就在厨房里吃，其实以前没有这些区分，不过自从家里有了两个下人，顾大娘就坚持要这么做了。

这样的家里的等级之分，闵湘想会让她想到当年的吴家的辉煌吧，看她那样怀念往昔，他便也无法说她什么，只能由着这样了。

早饭之后，顾大娘和桂子在厨房里忙碌，阿顺在家里帮忙，闵湘和闵长清带着小如儿去云州城一趟买东西。

小如儿先跑去和顾大娘告别，一步一回头，&ldo;奶奶，我们走了哦，下午才回来，你咸豆子和甜豆子都要炒一些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