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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1页）

&ldo;是啊!若不是师尊送与的回溯石护体，长歌确实就死过一回，全拜陛下与天后所赐。陛下勾结固城王放出穷奇，并恢复其修为，确实让小神有些棘手……&rdo;

天帝怎么能让她说完，立刻起身厉声斥责：&ldo;住口，大胆妖孽还在这九霄云殿妖言惑众，快将其拿下。&rdo;

&ldo;陛下何必着急，让乐神仙上说完，之后自有分晓，&rdo;

这一众仙家中，有人开口。

旭凤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ldo;母神针对乐神尚有原由‐‐，可是父帝为何要杀乐神?

长歌一听，反而大笑起来，眼里已含泪光仿佛想起不堪过往：&ldo;天帝陛下，当真要我揭开这遮羞布，在这众仙面前，阐述一下您要杀我的原由吗?&rdo;

天帝重重跌坐在这宝座之上。

&ldo;您是润玉生父，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此事，长歌绝不再提。可是，你杀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放纵废天后清洗玉衡军?我领他们入我法门，只是不愿太多天兵神将为了这兵伐之灾而身亡。玉衡军也不过都是些心慈仁爱，愿意舍己为人的孩子，否则绝对学不会这化生术。这你也容不下么?&rdo;

长歌遥指天帝，颤抖的双唇，悲昂的问道：&ldo;还是因为，这苍生万物，于你眼中，只是没有生命的棋子而已?&rdo;

举目四下静默无声，这偌大的九霄云殿仿佛成了寂静的坟场，埋葬了太多的过往与生灵。

天帝面色难看至极，许久才说道：&ldo;你和润玉，你们，到底是什么勾结上的?&rdo;

&ldo;勾结?&rdo;润玉微微侧头，拉过长歌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轻轻抬起，露出两节净白手腕。一摸一样的两串人鱼泪手串，便出现在众仙面前。

&ldo;父帝可还记得此物?润玉被天后从太湖接回天界时，吃了浮梦丹。记忆全无，唯有这先天灵宝人鱼泪为伴。三年前得遇生母，才慢慢恢复部分记忆。这才忆起，此物乃润玉还在生母身边时，外祖父与我定下婚约信物。而润玉的未婚妻子，就是龙鱼一族的公主，长歌。&rdo;

&ldo;龙鱼族公主，原来余姚也没说错，你真的是龙鱼族人。只是……&rdo;并非他的骨血而已。天帝扶额，自己这种种错事究竟因何而起。

&ldo;我自幼生长于荒野。也是遇到润玉后，才从他腕间的人鱼泪，猜到身世……&rdo;还猜错了一半。

&ldo;润玉因着父帝与水神的婚约，一直恪守己身。当年虽心悦乐神，不敢越雷池半步。直到传来乐神身殒噩耗，方觉挚爱已逝，从此万念俱灰。水神仙上认回女儿，润玉于婚约之事听之任之，对花神确实亏欠良多。

若论这婚约先后，确实是夜神与乐神婚约在前。

水神认女之后，本意是想解除锦觅与润玉的婚约。奈何火神旭凤一直苦苦纠缠，他担心解除了锦觅与润玉的婚约之后，她恋上弑母仇人之子。那天后岂是好相与的。

而后，火神又误以为水神逼死其母，便更加不能放任他们。

水神摇头叹息，如今的润玉不再是他看好的佳婿。思及女儿幸福，便说道，&ldo;如此，你与锦觅的婚约，便算了罢!&rdo;

&ldo;谢水神仙上成全。&rdo;润玉与长歌双双行礼。

长歌正身后，随即看向那天帝身旁红衣神仙，说道：&ldo;月下仙人，你不是主婚吗?如今这大婚只进行了一半，还不继续下去吗?&rdo;

月下仙人一怔，一看自己的兄长与下方众位仙家反应，&ldo;事到如今，长歌你竟然还想着大婚?&rdo;

&ldo;这是我梦中无数次梦到过的场景，时隔千年，美梦成真!即便此时是生命最后一刻，亦不想放弃。&rdo;长歌一直含笑，余光环视四周。月下仙人，水神风神，太上老君……等冷眼旁观的冷漠众仙;天帝，火神，以及等意图捉拿他们的各路天将。

润玉浅笑，&ldo;这亦是润玉所思所想，倒是总叫你抢了先!&rdo;

&ldo;你还和我计较这个。&rdo;莫问目含泪光笑眼盈盈，为他理了理鬓角乱发，说道：&ldo;也罢，这场婚礼只是你我之事。我们无需主婚，亦无需言不由衷的祝福。仅需在场诸位安静旁观即可。&rdo;

众仙缄默。

长歌执起润玉的手放在胸前，说道：&ldo;凡人常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润玉，我且问你：你可愿意做我丈夫，至此余生仅与我一人为妻，爱我一人，对我忠诚。从此与我祸福与共，生死相依，不离不弃?只需要说愿意，还是不愿意。&rdo;

润玉说道：&ldo;我愿意。&rdo;

&ldo;我问了你，那你呢?&rdo;长歌攥着他赶紧说誓词，迫不及待想知道他如何看待他们之间的爱，对她又有何要求。

&ldo;长歌，你可愿意嫁我为妻，每日多爱我一点点，日日复月月，月月复年年，年年复此生，无妨爱我淡薄，但求爱我长久……&rdo;

长歌暗脑，润玉这木头脑袋，如今怎么还是如此不开窍，不自信。

也罢也罢，也许他的爱本身便只是如此的。自己倒是该更主动些，于是调笑，&ldo;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每日都要多爱你一点，日积月累，千年万年……这心得有多大，才能容纳得下对你的爱?但我愿意一试，余生托付与你，非君不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