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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第2页）

他们在等她说下去，而沈楼的表情却渗入了一丝苦涩：&ldo;他们也是为了自保。&rdo;

&ldo;自保？&rdo;林莫皱眉道，&ldo;莫非当时有足以威胁到他们的力量？是来自其它三界吗？&rdo;

&ldo;是的。&rdo;

&ldo;是魔族？&rdo;林莫又问。

一定是这样的，他暗想。仙魔不两立什么的，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

出人意料地，沈楼却摇了摇头：&ldo;四族之战的开端，是人族。&rdo;

什么？！

这回，不单是林莫，祝小九也惊讶非常。

&ldo;那个时候，人族与其他三族比肩。&rdo;沈楼的语调很平稳，然而其下却仿佛隐藏着汹涌暗流，&ldo;可是，时间一长，人不再满足于与他人共享，他们想要独占整个世界。&rdo;

不给他们时间惊讶，沈楼继续说了下去：&ldo;人族一直非常特殊。他们像魔族一样心怀欲望，如仙族一般淡漠无情，同时领袖又如神族一般，拥有无与伦比的凝聚力‐‐就好像是其他三族的碎片捏成的，具有一切优点和缺陷。&rdo;

&ldo;更可怕的是，善恶出现了。&rdo;

沈楼话音方落，四周场景竟骤然一变！

风沙、狼烟、杀气、血腥，脚下的沙粒夹杂着尸骨的碎片，林莫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却又微妙的截然不同。

有四个人影出现在上空。

林莫看不清他们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气势‐‐那是可撼天地的浩然力量！

&ldo;最后一战中，四族首领同归于尽，可每个人都留下了一件纪念品。&rdo;

毫无征兆地，四个人影齐齐消失了，空中只剩下四样东西。林莫还没看清楚那都是什么，便听祝小九低声道：&ldo;天生魔种。&rdo;

是的，林莫也看到了那颗种子。不过，其它三样都被笼罩在云雾中，无论如何努力都看不分明。

&ldo;不错。&rdo;沈楼道，&ldo;天生魔种便在魔界流传，只是因为其中蕴含的力量太过霸道，所以之前少有人能够承受。&rdo;

祝小九的目光不易察觉地闪动了一下，他略低下头，没有说话。

&ldo;三族首领留下的馈赠足以保护族人，可是人族却并不乐见。其实，在更早之前，他们的计划就已经悄然展开‐‐这就是善恶之分。&rdo;

事实上，沈楼说到这里，林莫就已经听不懂了，不过他还是目光深邃地点点头，就好像已经看穿了一切。

&ldo;人心易变，就连人本身都无法参透，而他们的计划，便是由人心编织而成。&rdo;

场景一晃，他们仿佛站立在茫茫宇宙之中，看着那四块静静漂浮的大地。

&ldo;据我所知，魔种可以吸纳恶念？&rdo;沈楼向祝小九询问了一下，得到对方的肯定回应，&ldo;人心之恶近似魔族的力量本源，那是不加掩饰的野心和欲望。然而，当魔种完全吸纳恶念之后，所谓魔族的传承，便将沦为人心恶念的集合！&rdo;

就在他们眼前，魔界一点点陷落，被修真界牢牢压制在下方。那上面幻化出一座座城池，林莫定睛一看，发现那竟然同传说中的地狱有九成相似。

&ldo;一旦此事发生，魔界便会成为人界的附庸。他们已经被&lso;恶&rso;所完全俘获，心中也认同了善恶之别，就再也不是无善无恶、无法无天的魔了。&rdo;

久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