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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第2页）

确实，说柏木卓也用椅子打人的，只有那三个人。赶过去的老师和同学，都没有亲眼看到冲突现场。

&ldo;之后，柏木不上学了。&rdo;神原继续说，&ldo;所以大家自然联想到，他拒绝上学的原因和那次打架有关。对此，柏木又是怎么说的?&rdo;

&ldo;这个问题，老师们也问过。卓也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关系。&rdo;

&ldo;难道没有起因吗?&rdo;

&ldo;他说他已经厌倦了，没法应付学校。这话我们也告诉过津崎校长。&rdo;

&ldo;已经不是校长了。&rdo;

&ldo;对。就是已经辞职的那位。&rdo;

是被开除了的前任校长。

&ldo;卓也对我说，他自己会好好学习，也会上高中，让我不要担心。他会为自己的将来考虑的。于是我们和老师商量后，决定不逼他去上学，先观察一段时间。津崎先生也说过，不上学的原因他迟早会说出来。&rdo;

在极短的时间内，柏木功子的脸上已然沉淀下太多的阴霾。这些阴霾一定来自后悔和自责。这在生活经历还不及她一半的野田健一眼里，也能看得清晰明了。

&ldo;那时……要是多问问他，哪怕他嫌我们烦……要是能问点什么出来，就好了……&rdo;

健一的心情也深受影响，与柏木夫妇一起沉了下去。神原和彦却不同，他仍然维持着事务性的平淡口吻。

&ldo;告别式那天，听说您发表的告别辞，会让大家将柏木卓也的死理解为自杀，是吗?&rdo;

柏木則之垂下了瘦削的双肩。

&ldo;是的。当时只能那样考虑。&rdo;

&ldo;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征兆?&rdo;

&ldo;没有具体的征兆。可是，怎么说呢……&rdo;

憔悴之极的父亲正在寻找合适的话语。神原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既像在责备，也像在热切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ldo;卓也本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感情很少外露，连笑容都很少。那段时间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无论什么时候看到他，他都是一副睡眼惺忪、毫无乐趣的模样。&rdo;

&ldo;可他从不对我们撒气，更不会动用暴力。&rdo;像是在为儿子辩解似的，柏木功子急冲冲地补充道。

面对两个孩子，她在极力争取理解。这幕景象让健一心疼不已，让他几乎想要逃跑。

&ldo;听说世上有许多这样的例子，可卓也却不同。他对我们的态度从未改变，只是整天一个人闷闷不乐，若有所思。&rdo;

&ldo;所以当时你们认为，他一定是自杀的?&rdo;神原和彦直截了当地问道。他的话语太过直率，让健一不由得想责备他。

&ldo;可是，自《新闻探秘》节目的茂木记者出现后，事情就发生了变化。你们的想法也变了，是吧?&rdo;

这两个人为什么不发火呢?真是难为他们了。神原，你太出言不逊了!

然而，被神原和彦压制着的柏木夫妇一直拼命地回想，想尽里回答他的问题。

&ldo;卓也和学校的关系，我们完全不清楚。我们太任其自然了，还为此作了深刻的反省。&rdo;柏木则之说。